“我,我从马车里跳出来,滚下山,
“他们还是找到了我,把我拎起来打,抽我耳光,呜呜呜~~~”
萧红豆委屈地哭诉,长这么大,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一群凶神恶煞的歹人,像拎着个小鸡儿一样把她抓回来,对她拳脚相加,
萧红豆又惊又怕,吓都吓死了。
“哦,这样啊。”
听了萧红豆的哭诉,白可久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多了。
长出了一口气。
摸摸她的头,
“别怕,我来了,没事儿了啊。”
说着解开萧红豆身上绑着的绳子。
萧红豆站起身,欲跟着白可久往殿外走去。
突然,殿外亮起了火把,
“姓白的,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你等得好苦啊!”
李大郎阴笑着说道。
萧红豆退到白可久身后,抓着他的衣袖,白可久伸手向后护着她。
“李大郎,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
“哼,你哪儿得罪我了?你回去问问你的好爹!”
“我阿爷?跟我阿爷有什么关系?”
“算了,你也死到临头了,就让你死个明白!”
李大郎狠狠说道,伸手摘下了面具,
“还认识我吗?白可久。”
白可久借着火光仔细端详着李大郎,
“李椅?”
“哼!亏你还记得我。”
“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成这个鬼样子,还不是拜你爹所赐!”
李椅看起来形同槁木,面如死灰,几乎快没了人样。
“我阿爷怎么了?”
白可久心想,天杀的,我阿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去找我阿爷啊,你揪着我不放作甚!
“你阿爷丧尽天良,恩将仇报,人人得而诛之!”
“你把话说清楚!”
“会昌二年,白敏中不过是从五品的员外郎,
“受了我阿爷提携,才一跃成为正三品翰林学士,对阿爷是感激不尽,视阿爷为恩主。
“谁料到,新帝继位后,白敏中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见风使舵,
“为了迎合新帝,指使李咸栽赃阿爷,
“害阿爷被贬至岭南潮州任司马。潮州那鬼地方,阴冷潮湿,根本不是人住的。
“阿爷去了不到一年,就病逝了。
“而他白敏中!一路高升,官至宰相,册封太原郡公。
“你说,像白敏中这种忘恩负义,踩着恩主尸体往上爬的不齿之徒,不该杀吗?”
“该不该杀是陛下说了算的,你是想取代陛下吗?”
“白可久!”
李椅怒目圆睁,
“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我暂且还杀不了白敏中,
“但今日,我先杀了你,让那白敏中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给我上!”
李椅一声令下,殿外进来五六个面具人向白可久扑来。
白可久侧头看看萧红豆,
“躲远点,别过来。”
随即与来人打斗在一起。
五岳天地掌、少林四圣拳、峨眉寒冰刀、卦霹雳剑、金山奔雷鞭……
本就破败不堪的偏殿更加摇摇欲坠,不时有土块掉落……
突然,殿外传来一片喊杀声,顷刻间就把偏殿围得水泄不通。
“白参军,下官来迟!参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