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我实在坐不住,心里七上下,难受得很,
“阿伯你就让我跟着罢,求求阿伯了……”
萧红豆卖力地撒娇,也是她真实的感受。
她坐在屋里,心里翻江倒海,或许,明日,她就能见到阿爷了。
这让她怎么平静得下来?
白征复看着萧红豆的苦瓜脸,逐渐心软,
“好吧好吧,明日让你跟着,但你要答应我,一定听话,待在马车里哪都不能去!
“如果你不答应,那便不能带你去了。”
“我答应我答应!”
萧红豆忙不迭地点头。
“明日你叔父与我们同去。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栀香榭歇着罢。”
萧红豆欠身施礼,
“红豆告退。”
……
大明宫。
明义殿。
戴着面纱的皇后屏退左右,只与一僧人在殿内私语。
“什么?那小的还活着?”
“是,不仅活着,她还来长安寻亲了。”
“真是废物!连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寡母都解决不了。寻亲的只有一个小的?”
“是。”
“那个废物怎么一直没有消息?你派可靠的人去苏州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这个小的怎么办?”
“还用我教你吗?让她寻到亲,我们都没命!”
“属下明白!”
皇后一改狠厉的神色,柔声道,
“过来,走近些。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不想要我吗?”
说着,纤纤玉手抚上了僧人的戒疤……
面纱滑落,赫然一张与萧青竹一模一样的脸!
床幔飘飘,上演起不可描述的画面。
……
天色已晚,白征复用过晚饭后,带着萧红豆坐上马车,往相府奔去。
白可久早已在相府门口等候多时。
看到白征复的马车赶来,不多废话,上了马车。
继续往群贤坊的成红酒肆奔去。
马车在成红酒肆大门的错对面停下。
这酒肆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道路昏暗,没什么行人。
酒肆的窗户透露出昏暗的灯光。
往里看去,酒客们觥筹交错,吆五喝六,判若另一番天地。
白征复与白可久两人再三叮嘱萧红豆,
好好在马车里待着,在他们回来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马车。
萧红豆听话地点头,让他们放心。
两人下了马车,又跟驾车的何台严肃叮嘱一番,才一步三回头地向酒肆走去。
白征复先进去,过了一会儿,白可久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