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暮虹弯腰捡起遗书,暮影看了几眼父亲,说:“原谅我这个不孝子,葬礼就交给暮虹来操办吧,我还有别的事,不能久留了。”便匆匆离开。
虽然是冬春之际,但夜晚依旧漆黑而寒冷,那股瞬间浸遍全身的冷气也没能阻碍暮原的疾跑。他看着前方的路,暗淡的星辰在静寂中预示着危险,脚步声和心跳声此起彼落,在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黑影。
暮原后退几步,说:“你想干什么!还要陷害我吗?我知道你是暮影!”
不知是暮原过于慌张还是浓稠的夜色遮住了星辰,黑影的轮廓隐隐约约,但怎么看都不是暮影。
暮原打算原路返回,换条道离开,可正在他回头时,又出现了和之前黑影一模一样的黑影。在暗沉的夜色中,暮原暗暗捏了一把汗,他从背上拔下风原刃,正准备释放真魂,便感到一阵昏厥,视野逐渐模糊,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看到那个黑影是渊。
暮原是被一桶凉水泼醒的,他想要揉揉眼,却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审讯桌上,双手被扣在那里,他感到一种压迫感,就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暮原环视四周,斑驳的墙面上有些裂缝,生锈的铁栏杆中显露出几分暗红,室内昏暗的灯光使人难受。只见他面前坐着渊,一遍站着一个提着空桶的狱卒。
“感觉怎么样?你应该认识我。”渊面带微笑,看着暮原说。
暮原看了他一眼,说:“你和暮原到底想做什么?”
“很抱歉我没能阻止暮影。”渊略感惋惜地说道。
暮原看着他,问道:“阻止?阻止什么?”
渊笑了笑没说话,站起来离开座位,在审讯室里来回走,最后面向一个墙角,长叹一口气,说:“他看你是个养子便一直想要把你逐出家门,正好有了借口……”
渊还没说完,暮原便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把我拉到这里还要告诉我这些?”
“作为他的朋友,我觉得是一种耻辱,也为你的不幸感到同情,怕你知道真相后反应过激,所以采取了一下特殊措施。”渊向旁边的狱卒示意一下,狱卒便开始熟练地解开暮原双手上的锁扣。“但你的冷静有些让我意外,看来是我多虑了。”
暮原舒展了一下身体,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渊又露出那诡异的笑容,只见狱卒拿来一个布袋和那张纸,渊问:“熟悉不?”暮原十分意外,指着狱卒的手说不出话,渊又补充几句:“这些道具是他让我提供给他的。”话音刚落,道具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空中。
暮原的怒火从心底爆发出来,冲向胸腔,真魂能力变得不受控制,狂风呼啸,渊见此状,释放真魂能力。
心殇!
只见暮原口吐白沫,浑身无力,随后感到一阵昏厥,倒在地上,渊对狱卒说:“他醒来之后,送他离开舟北,免得惹出麻烦。”随即渊离开了审讯室。
暮影回到自己管辖的城市——陆方城,进入城门时,他看到夕阳落下,映照在天边的红云上,浮现出一大片血红,晚霞落在暮影的脸上,黑色的衣襟变成暗红,他不由得触景生情,想起往事。他长叹一声:“该死的渊!被他迷惑,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正想着,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真魂气息,他扫了一眼周围,看到城门处来了一人,被守门士兵拦住,暮影定睛一看,原来是暮原!
暮原静心定力,稍作蓄能后,只听得一声清鸣,一道剑气由暮原向四周散开,守门士兵被拦腰斩断,剑气随着扩散不仅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暮影快速拔出锁魂刃,挡住剑气。
暮原看到暮影后,二话不说冲向暮影,速度之快异于常人。未等暮影反应过来,暮原直接使用终望技。
寒朔!
只见暮原划出一道巨大的风墙,风墙移向暮影,但是风力越来越弱,最终变成可有可无的微风。此时,暮影的贴身军队蜂拥而来,这时暮原早已在他们背后,他们正要转身之时,暮原收刀入鞘,微风瞬间变成极强的寒风,快速袭过每个人的七窍,甚至还能听到骨头冻裂的声音,他们的泪水,口水,血水都凝固在一起,他们扭曲的表情痛苦不堪,倒地的声音十分沉重,没被冻住的幸存者见此状,或跪地求饶,或落荒而逃,或浑身颤栗。那一片区域凝结成冰晶,随后炸裂,冰刺四溅,幸存者被冰刺刺穿胸膛,刺破后背,刺断脊梁。就连远处的暮影都没能及时防御,被冰刺击中手臂。
暮原快步走向暮影,怒吼道:“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生活?难道因为我只是个被捡来的孩子吗!”还没等暮影解释,暮原砍向暮影,暮影快速招架,说:“我也是被渊陷害了啊!”
“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暮原由于刚刚使用了终望技,有些虚弱,浑身乏力,又砍了暮影几剑后,心想现在几乎打不过他,与其现在被他打败,不如先回去养精蓄锐。便趁暮影不注意,快速躲闪,离开了陆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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