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接管问讯部,能摧毁他的意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魏建东低声对夏晓雨说道。
“没有人能摧毁他的意志,他的合作只是为了伪装的贪生怕死。”夏晓雨实话实说。
“鉴于其合作的态度,咱们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夏晓雨对于魏建东的明知故问,表现出一种无需赘言的态度,她相信魏建东很清楚朴新成的危险等级,放虎归山隐为患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但魏建东是域外势力的代言人,他想跟官方达成交换的意向,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营救孩子的策略的制定是魏建东提出的,武力抢夺属于是下策,以“左魔右煞”的能量,解救出幸子是必然,但后患颇巨,魏建东通过意欲让幸子进入华夏*南市的链接还得源于一位中东石油大亨,‘浣熊’和‘熊猫’的任务是铲除对幸子的监护势力,从朴新成的口中得知幸子早在两年前就已然成为了日特机构的职业女优,现在的名字叫夏雨柔纪子。
但摆在辛凝眼前的困局是孩子一旦被解救了出来以后,自己将面临的将是难以取舍的割舍境地,还有一点就是朴新成提出的要求,表现出极尽合作的配合的态度,条件是必须释放自己,他将永不再入亚洲半步,辛凝很清楚一旦放了朴新成的后果是什么,最主要的是她绝不能将如此大的隐患留给‘浣熊’和幸子。
医院去过了,做完妇检得知自己终身不孕时,辛凝很是沮丧,更加地希望能把属于自己的最后的那一方净土尽快地交给‘浣熊’,也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辛凝会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最近的时间里,丁少刚是在克制自己,她能从‘浣熊’临时回避的目光和身体反应中读懂他的心。
一周后辛凝获悉丁少刚回来了的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来,也许是太久没有亲热的缘故,两人激情都很高涨,辛凝在将手表泡进鱼缸里的时候,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渴望的颤抖,她决定在接下来的进行中,自己采取主动力求达到目的。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清楚你这么做的目的,你就是想给了我之后,就离开我或是离开这个世界,我之所以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听不进去,遇到一次真爱容易吗?就这么不值得你珍惜吗?”丁少刚说道。
“……”辛凝默然不语。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谈过恋爱,遇到了你,我觉得是遇到了真爱,我希望能把这事当做我们登记结婚后洞房花烛夜的行为,我想有一次刻骨铭心爱的记忆,就像你说的用这份疼痛,给我们的爱情刻上烙印难道不好吗?”
“……”辛凝依旧沉默着。
“但是如果你觉得不需要珍惜的话,如果你觉得我在你心中那么没有分量的话,如果你觉得我说过的话还不如放个屁有用的话,失去你是我不想的,但是如果你觉得失去我是你渴望的话,我还能说什么?你随便吧?”丁少刚话说的很中肯。
听到这里的辛凝,如篼头遇冰水泄气般地萎顿着,坐在床沿上抽泣着,‘浣熊’轻轻地抚摸了下辛凝的右手,辛凝恼怒地摔开了,她慢慢地滑下床沿,坐在地上爬在床沿上哭着,看的出辛凝哭的很用心,很真实,很果断。
‘浣熊’说的是实话,他对于辛凝的想法真的是琢磨不透,好话说尽就是没用,太多的迹象都表明着辛凝有厌世的势头,尤其是在收拾完朴新成之后,辛凝的表现更像是又完成了一个夙愿,也许也是因为女儿的存在,才使得她更决意要离开。
‘浣熊’知道辛凝在对于女儿的遭遇上有着很大的心结,甚至是很大程度上不敢去见自己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儿的,她无颜面对孩子,况且女儿已经快十六岁了,‘浣熊’懂得一个从小就失去爱的孩子,他的世界里是不是有色彩的,况且还是个女孩子,辛凝也是不敢往这方面想。
事实是,你不去想,并不代表这些都不存在,夏晓雨因为找不到出口,不得不采取逃避的手段,而实际上,辛凝连逃避的勇气也不见得有多少。或者是说,辛凝此刻听到自己的孩子,即将出现在眼前,是对她的一次打击也不为过。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要不是因为我在乎你,我能用枪去威胁那变态吗?我被他奴役驱使了十几年,你知道我背负着多大的勇气吗?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知道自己有多脏,但是,我没有隐瞒一点,我就是想把我最宝贵的交给你,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离开你离开世界,就算是,这难道有错吗?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会被人指脊梁骨说找了个妓女做老婆,这对于你和孩子来说都是不光彩的,尤其你还是军人,到那时,你让我怎么面对?孩子要是问我,我怎么回答?
还有,幸子找到了,谁知道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这个当母亲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尽到,反过来说,给了她生命却同时给予了她屈辱和磨难,你以为我不内疚吗?我一想起这些来,我就……”说着话的辛凝,低下头,将左手臂伸向了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