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倒是故意吃得不紧不慢。
一个鸡腿的代价呢,她可得跟老头儿多待一会儿。
她就不紧不慢的在这扒拉着。
天也擦黑了,桌子上的咸菜也见了底了。
李立棍心道这秦淮茹还真是能吃啊,就连咸菜都能吃这么多。
要知道这一大盘子可够一家人吃一周呢。
看着她那磨蹭样儿。
李立棍开始赶人了。
“我说秦姑娘啊,剩下这一小口儿你赶紧吃啊。”
“吃完了就该睡觉了。”
“你没看我这床都铺好了么。”
“就等着你吃完了。”
睡觉?铺床?
秦淮茹没想到老头儿说出了这么几句话来。
这,这是在暗示我吗?
我就吃了你几个糠菜团子,你不至于吧。
这就等不及了?
秦淮茹心中一惊。
是不是自己刚才和老头儿唠得太过腻歪了啊。
这老爷子终是单身太久,经不住诱惑现行了啊。
可是这也有点儿太快了吧。
秦淮茹虽然也想和老头儿结婚。
但是不想让事情发展的这么快。
一来是老头儿这身体看着还成,自己可不想破了身。
不然以后改嫁可就不值钱了。
二来是两个人才接触了几个小时。
这婚事儿都没订呢,老头儿就要和自己过夜。
过完夜他要是光占便宜不认账怎么办?
街坊邻居们会怎么看她。
她虽然浪,但也不想让人家嚼舌根子,坐下个荡妇的骂名。
再说了,她还想借着这个事儿多喀嚓点儿贾家的油水儿呢。
他们这么欺负自己,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天越来越黑,桌子上的煤油灯也显得暗淡了许多。
秦淮茹看着灯影下身姿挺拔的李立棍。
心中竟然升起了一阵惧意。
心道,这老头虽然都一百多岁了。
可他收拾傻柱那气力可是连精壮的汉子都比不得的。
那可是人的胳膊啊,不是小鸡小鸭,说掰断就给掰断了。
这老家伙要是真的对自己用强,自己可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外面的北风刮得更紧了。
吹得屋内的煤油灯忽闪忽闪的。
李立棍怕再把灯吹倒走了水。
于是,他赶忙起身,朝门口走去。
之前秦淮茹进来的时候,他留着门儿。
就是怕有哪个碎嘴的街坊看见,传他们的闲话。
但眼下外面的风着实刮得太紧了。
门框上的棉门帘儿已经挡不住呼啸的北风了。
再加上外面也没什么闲逛的人了。
关上门倒也无妨。
他只盼着这秦淮茹能知道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同处一室关着门不太好。
赶紧走。
秦淮茹见李立棍走到门口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见李立棍的身形在低矮的门框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魁伟了。
配着他那洒满胸前的银髯,甚是生猛。
“老,老爷子,您要干嘛?”
秦淮茹弱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