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黛戎拿起空酒杯,“喝……怎么不喝……”
没怎么喝酒的黛汐在一旁见状,“家父不胜酒力,我替他喝!”随即斟上一杯酒,对着项羽咽了下去。
项羽看到黛戎已经醉昏过去了,也不好再勉强黛汐一个女孩子家,“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项羽放下手里的酒瓶,正要出门,黛汐又把他拉住了。
“这是做什么?”
“项羽兄喝了这么多酒,这夜色已深,你一个外地人在海城人生地不熟,倒不如先在我们这里住下,明日再做打算如何?”
这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项羽也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了,自己也无处可去,于是答应了黛戎的请求。
黛汐见父亲都被项羽灌醉了,也没有了再报复项羽的打算,反而有些欣赏项羽的豪情。
项羽来到开好的房间,卸下沉重的盔甲,坐了下来。他轻柔地拂去盔甲上的尘埃,回忆起了起兵伐秦的最初。种种往事浮上心头,尤其是虞姬拔剑自刎的情景一再浮现,项羽的眼眶也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回到垓下又有何用?楚军已败,自己已尽失民心,连所爱之人也已经不在人世,回去又是何苦呢?
房间里的宁静让项羽很不适应,外面不再是喧闹的兵马声,一时间让项羽无所适从,好一会儿,项羽才明白过来今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数年的兵戎岁月,已经让他心生倦意,而海城的宁静和繁华让项羽有了留下来的打算。虽然不能再仗剑走天涯,但是大丈夫何愁无用!
一想到这些,项羽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项羽便被黛戎的敲门声吵醒了。
项羽坐起身,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发现天已经亮了。项羽打开房门:“何事?”
“昨晚不胜酒力,未能亲自致意,今天特来赔罪。项兄弟昨晚睡得可好?”
“尚可。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项兄弟怎么能穿着这身衣服出门呢?昨天招待不周,实在抱歉。”黛戎吩咐手下端来一套崭新的便装。
项羽看了看黛戎等人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觉得在海城应该入乡随俗,于是便接过衣服换上了身。
项羽照着黛戎一个手下的发型,扎了一个丸子头,拿起昨晚卸下的盔甲就要出门。
“不知项兄弟有何打算?”黛戎问。
“我初来乍到,还未找到谋生之法,先准备四处走走,瞧瞧哪里有我容身之所。”
看到项羽未有去处,本着打不过就拉拢的想法,黛戎想把项羽招到麾下,这样自己就又多了一个得力助手,于是他对项羽说:“项兄弟,我看你功夫了得,何不来替我照看场子呢?”
“为非作歹之事,项某不感兴趣。”项羽斩钉截铁地说。
“这怎么能算是为非作歹呢?我黛家在海城有不少酒庄饭店、夜店酒店,你看上哪个,就去哪里!都是自家生意,你情我愿的买卖!”
“昨夜的酒确实是好酒,不过我项某还未报赵姐大恩,不能替你办事。”项羽依然不愿答应。
“你想报她的恩,这还不简单!那一片地方之前一直是我家小女在管,如今交给你打理便是!”黛戎大方允诺。
项羽听到这话,心里摇摆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黛戎。
黛戎见状,又说:“你想报答她,去看管好那一带,便不会再有为非作歹之徒再胡乱生事,他们也能图个安生!”
“好!那我就答应你先替你看管昨日之地,若有为非作歹之事,我绝不轻饶!”项羽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