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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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书。

这诸儿好一番布置却被他爹随便的一黑,好像很辣手的诸儿就活生生地躺在床上动惮不得,什么计划呀谋算啦,全扯淡。其实这就是年轻没城府,早干嘛去了?这文姜和诸儿一天到晚昏天昏地情呀爱呀的读心读肉读先人,肉中的哥哥,穿在身上的妹。派在他爹身边的卧底早在上月已飞鸽传书报警:鲁国曲阜已派来聘亲使者,姬允的哥,姬翚(读灰)。这姜诸儿哪有功夫看内参啊,所以二人浑然不知。

在说**丝姬允做事也是个惊世骇俗的人,这年春天姬允和姜老伯做过一次彻夜长谈。当晚姬允一夜都在向姜老伯倾诉对文姜的爱慕之情,说道动情之处竟伏在姜老伯大腿上暗暗啜泣,以至于数度哽咽,还拿出随身带的一个小本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这些年,每当月色皎洁相思无眠之夜如何暗恋文姜的情诗,女神啊,高白美啊,神马神马的念个不停,说道碍于姜诸儿的淫威几次想向文姜表白都临时退缩时,竟泣不成声,清癯的肩膀一抖一抖竟哭的要昏死过去的样子。

那一晚姜老伯好累好累,不断地应承着姬允的各种反问,心里只有一个问题:我闺女文姜是人间奇葩,天下皆知。眼前这个人渣虽然年轻,但这两年在政商两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来由的怎会看上我那熊孩子文姜呢?这是要闹哪样?闹哪样?闹哪样?

这姬允拉着姜老伯不让睡觉,直到东方即晓。姜老伯实在打熬不住,竟昏昏地说:“这样,孩子,我把文姜嫁给你,从此以后我齐国不再欺负你鲁国,你看可好?”

姬允:“好耶好耶,另外再让我鲁国加入你齐国领导的欧盟,好不好,好的。”

姜老伯困得反应不过来,喃喃地说:“是吧,好吧,好吗,也好吧。”

“耶”,姬允:“姜老伯,老泰山,有图有真相哦!”

姜老伯也是个奇葩,自从应了姬允后却并不急于张罗婚事,心里总是隐隐地不忍拆散诸儿和文姜,所以一直隐而不发,直拖到鲁国派来聘亲使节。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呦。

姬翚这一来聘亲,逼得姜老伯开始紧锣密鼓地在每天的饭桌上敲打文姜和诸儿,其实姜老伯的意思是把这个事情慢慢渗透给这两孩子,怕孩子们突然听见接受不了哦。没听说压力太大,在学校跳楼的有,作业没写完砍老师的有,为了解压把别人家的孩子推下电梯的有,总之,姜老伯是怕了。可事与愿违,文姜这孩子还好,女孩子嘛,嫁人换老公也是个很有新鲜感的事,刺刺激激的,每天心猿意马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闺房笑一阵,愁一阵,每天过的蛇鼠两端不能自已,看得出来心情是恨嫁和盼着上非诚勿扰各掺其半。

只是这个诸儿,姜老伯不用长后眼都知道,每天这个逆子在身后用眼神不是在剜自己的脑仁,就是用目光砍自己的头。嫁个闺女陪个老命的节奏有木有,老伯也开始暗暗地安排下去,告诉姜无知这几日盯紧点,有点职业精神好不好!

这夜,无知前脚刚刚解密诸儿杀爹的企图悄悄从暗道离去,后脚文姜就来找他爹应嫁。姜老伯笑在脸上,苦在心里。唉,可怜天下父母呦。

心里苦藏起来,打掉牙咽下去。欢乐喜庆隆重风光地嫁闺女,该办的必须办,办的还要不一般。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爹的节奏,爹是家里的天,这句话不是瞎说滴。一个男人责任感很重要。姜老伯很男人,喜欢他的中青年妇女都这么当面评价他,其实老伯在工作家庭之余还养着好几个带着拖油瓶的单亲妈妈呢。不过,这些高尚的事不是本套书的内容,就不细数了。

嫁妆自不必说了,姜家,那是神马样的人家?!软的硬的黄的白的,大的小的方的圆的,桶装的窖藏的,明前的拿铁秋后的茶,**的**五万沓,山中的走兽云中的燕,陆地的牛羊海底的鲜,……

写家实在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总之,光装陪嫁的马车,文姜都在鲁国生小孩了,最后一辆才出临淄城。这话是网上传的,靠不靠谱就那个意思吧。

为这事姜老伯连夜召开了一个处级以上人员参加的家庭会议,与会各方就明日所派送亲代表问题在坦诚务实的气氛中,充分交换了各自的看法。七姑八姨四五叔的意见基本一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搞特权不仅要亡族,还会亡国,家风建设要从点滴抓起,何况文姜出嫁是举国大事,执行先祖家法不能走样,不能打折扣。吧啦吧啦,鸡一嘴鸭一嘴。总之,按既定方针办,会议厅好似蛤蟆坑。听得姜老伯脑仁嗡嗡的响。趁别人不注意,老伯暗暗地向文姜他娘努努嘴。文姜他娘心领神会:“矮油,七姑,这也不行那也不好,难不成让我们文姜向您老一样当剩女嘛?”转身又朝着八姨说:“八姨,您可是我婆婆嫁一送一搭着来到咱们姜家的,这姜家的闺女咋个嫁法,咱们外姓人不好说啥吧?”

一面说着七姑八姨,文姜他娘同时用眼角死死勾住四五叔,眼神里一波一波的怨毒:你们这两个人渣,扒完灰,就买侄儿媳妇,没有人性说的就是你俩为老不尊的怪蜀黍。

人没节操不等于没智慧,四五叔异口同声:“咳咳,是是,我们的意思是家法是人定的,与时俱进也是很有必要的,这个事还是听当家人的吧。”

话音没落,就听“咳,啊,呸!你个骚狐狸养的骚狐狸也配大模大样嫁人,要骚你们娘们骚到外面骚去,骚到自家哥……”

“啪”,姜老伯一记耳光直接把说话的诸儿他娘扇翻在地:“丫鬟,扶你家主子回去吃脑残片,加量!”

这诸儿他娘那里肯吃这亏,直接从会议桌上飞滑到对面,一把扯住文姜他娘的头发,左手早已拖鞋在手,劈头就扁。这娘们真真地怕了姜老伯,并不敢冲着姜老伯,一股更年期的的邪火劈头盖脸全撒到文姜他娘身上:“麻痹的,当小三还这么拽,我抽死你个补药碧莲的,我抽死你个补药碧莲的…..”

一时间会议中断,一众人等皆作壁上观,有拍照的,有视频直播的,有给不明觉厉的路人甲叙述经过,并实时点评技战术要点的。不过围观群众情绪还是基本稳定的。

这个会议姜小白也有参加,这场景实实地不堪。小白皱着眉头掸了掸雪花白的丝绸裤褂,悠悠地转身离开,走廊里还在有不明真相的群众源源赶来围观,有个面熟的大妈拦住小白:“帅哥,前面什么情况?”小白帅帅滴撇下一句:“我是打酱油的。”

小白来在阳台,深深地吸一口清新的夜风,俯瞰寂静的临淄城,月色下平添了几分妩媚。他不免感慨万千:“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此句脱口而出顿觉心中豪情万丈,目光逡巡间竟有一个暗影一动不动的也站在阳台的另一角,

“爹?”

“咳咳,是小白吗?”

小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爹,刚才那两句诗……”

“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爹老了,百年之后的事情,是由祖宗规矩定下的,爹也改变不了。但时事多变,潮流不可抗拒,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

姜老伯拍拍小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年轻人,路漫漫兮其修远,未来你有很长的路要走,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说完,左右看看:“我是出来透透气,抽支烟思考一些问题,带火柴没有。”

姜老伯这几句话说得小白心潮澎湃,特励志的那种,一阵一阵无可无不可的那种,连忙掏出火柴给爹把烟点上。借着火光,他看见爹苍老的脸上又添了几许苍老,简直是沧桑。看罢多时,小白内心唏嘘不已,伸出手扶住爹有些颤抖的臂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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