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无奈地叹着气,白鹿曦转身拐入了一旁的破旧出租公寓。
继续挨家挨户地贩卖只存在于他口中的【吾神】的恩泽。
……
“是的,只需要一万块钱,就能彻底释放内心的欲望、解决肉体上的苦倦、清除精神上的空虚!”
“那个……抱歉,我家不需要……”
看上去一脸警惕的年轻夫人,非常紧张地关上了自家的门。
至于她为什么如此戒备着自己,白鹿曦非常明白——
“啊~这个世界被名为‘无神论’的‘秩序’压榨着,世人竟都不敢接受吾神的恩泽。”
不,才不是像他说的这样。
其实是因为白鹿曦的推销语气跟说的话,实在是太像一个试图贩“糖”的邪教传销人士了。
要不是看他长得很帅的话,人家估计连婉拒的话都不说,直接给他一口闭门羹了。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让人为难呢~”白鹿曦笑着叹气,用听起来有些困扰的语气说道,“竟然没有发现特别需要吾神福泽的人,不……好像并不是没有呢~”
说着,他眼神眯起,看向了这栋二层公寓的最后一间。
微笑着的嘴角,弯起的角度也更大了些。
门牌号为4的房间内……
“碍事的小鬼,光是看着你就让人火大!”
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拽着自己女儿的头发,猛地拉开阳台的窗户,将她扔到了外面。
春日微寒,看似十二、三岁的女孩只穿着薄薄的衣服,近乎半裸地颤抖着,蜷缩在阳台栏杆的一角。
营养不良到近乎皮包骨的身躯表面,旧伤与新伤交错,满是烟头烫伤与被殴打的痕迹。
嘴角与眼角的新鲜淤血,明显是刚受到的虐待,在她的腿上、脚边还残留着奇怪的粘液。
“到你反省好了为止,不许你进来!”中年男人提上裤子,抽出一旁的塑料管就朝着自己女儿身上招呼,“下次再反抗我的话,可不是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疼……!”娇小的少女抽泣着弓起了背,抬手保护着自己的头,“爸爸!爸爸!我下次不敢了!别……”
“哈!?你还敢哭!还敢叫……”
听到自己女儿求饶的声音,中年男人的心情更加烦躁。
叮咚——
就在他刚要准备继续发泄自己情绪的时候,一声对他而言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啧,难道是来收租的?”
不满地皱眉,中年男人将塑胶管狠狠地扔到女孩的身上。
“呜、呜——”
“待会别出声,不然我再把你装进垃圾袋里扔出去!”
听到女孩的抽泣着,男人恶狠狠地指着她,如此轻吼道。
叮咚——
叮咚——
“来了来了,吵死了!”
连着两声门铃传来。
中年丧妻还很变态的男人锁上阳台、拉上厚厚的窗帘,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一袭黑衣、面带微笑的清秀少年,映入了这个男人的瞳孔。
发现不是来收租的房东之后,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呀~中午好,箱木娄人先生,今天还真是冷呢~”
“你谁啊,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中年人眯起眼睛,内心升起了一丝警惕。
白鹿曦依旧温柔似水般笑着,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您最近是不是感觉不太顺心?在下就是为了帮助您而来的。”
“哈?怎么帮……要收钱吗?”
箱木娄人一听,眉头一翘,悄悄摸上了玄关门后的金属棒球棍。
“只要付出一滴血跟一万块钱,就能接受【吾神】的福泽!然后,内心的欲望、肉体的苦倦跟精神的空虚……所有影响着您的一切的‘恶’,都将被彻底释放到体外……”
“狗传销,格老子滚!”
毫不客气地怒骂着,箱木娄人抄起一旁的棒球棍就朝着白鹿曦砸了下去。
呜嗡——
金属嗡鸣,破风声自两人中央发出。
球棍掉落在地上,溅出了一朵朵肮脏的血花。
而同时砸到地上的棍状物体,还有半条手臂……
“啊——哇啊啊啊——!!!”
捂着鲜血喷涌的断臂,箱木娄人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发出了凄惨的叫喊声。
“什么~什么~干嘛要发出这种声音,难道是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吗!?”
白鹿曦挥了挥手上的漆黑手杖——那是一柄缩小版的掘土用铲,并如此说道。
此时他那温柔浅笑的通常表情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害怕的、稍稍扭曲的狂气笑容。
“你这个畜生养的混蛋啊!你不得好死哇啊——!”
“哎呀~哎呀~真拿你这个淘气的小家伙没办法呢~!”
听到这个肥的跟猪一样的男人辱骂自己,白鹿曦笑得更加张狂了。
随手将手提箱甩到一边,然后改用双手握住徒然变大的漆黑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