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紧急事务怎么办?岂不是耽误了办事儿。”
“那我管不着。”
“你是守门的,为何管不着?”
“不要仗着你个头高,骑了一匹大马就在这儿撒野。”守门的军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中等身材,膀阔腰圆,浓眉大眼,方颐大耳。显得很敦实。他硬逼着栾士英下了马。
“你叫什么名字?”栾士英问。
“怎么?打算给我送礼吗?”
“哈哈哈哈,我是要记住你的名字,以后见了面好教训你。”
“那你就记住吧,我叫王守成。但愿你不要忘了。将来无论在何处相遇,只要有机会,咱们俩就比试比试。看谁能教训谁?”
“好。哈哈哈哈,有气魄,有胆量。你是栾某见过的第一人,第一个敢这么跟栾某说话的人。”栾士英牵着马边走边说:“你的名字栾某记住了。”
“你也不错。虽然傲慢了些,总还是有点豪气。你记住,我叫王守成。敢不敢把你的名字也留下?”
“我叫栾士英。也请你牢牢记住。”
“我记住了。不会忘了的。”王守成在后面对着栾士英说:“你的马不错,腰间的那把剑也不错。哪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不是。不是偷来的。告诉你也无妨。这两样东西是栾某抢来的。”栾士英边走边挥着手说。
“能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抢来的吗?等王某有机会也去抢一匹来。”
“西番。西番有很多良马。只怕你没那个胆量。”
“未必。只要有机会,这点胆量王某还是有的。”
卜逢时一路鞍马劳顿,在马背上打起了盹儿。守城的军士让他们下了马,卜逢时一百个不高兴。牵着马迷迷糊糊走进了城门。连栾士英与王守成打嘴仗也没听见。一进城就直扑客栈而去。
这是栾士英与王守成第一次见面。两人都给对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
附录:据《秘史稗抄》一书记载,王守成后来的那匹乌骓马就是照着栾士英座下的这匹黑马踅摸的。王守成身材没有栾士英那么高,所以他并没有使用长戟,而是选用了比戟短一些的陌刀做兵器。那匹乌骓马和那把陌刀后来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两件至宝。王守成心中很钦佩栾士英的为人,事事都在模仿着他。原来天下英雄心中也有自己的偶像。英雄不问出身,王侯也非贵种。王守成出身虽晚,却建下不世功勋。他比栾士英更重气节,更讲义气。为人忠心不二,一句承诺守护一生。
栾士英此次薛州之行,还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原沙河县知县吴世勋。吴世勋凭着政绩和恩师简拔从知县提拔为州判,从七品官擢拔为六品官。一下子升了两级。两人在薛州城不期而遇,说起沙河城里的那档子事儿,不禁哈哈大笑。吴世勋告诉栾士英,那摊子事儿已经被他连糊弄带欺骗圆满解决了。让他不要再放在心上。从这件事之后,栾士英对吴世勋印象改变了不少。对他另眼相看。吴世勋也凭着那件事儿得到了栾士英的青睐,在以后的日子里事事倚重,平步青云。
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