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把我堵在门口,一人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说会不会被破了英雄气?”
“破了英雄气?那是肯定会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完了,她们只是亲了你,还是做了别的什么?”
“她们一人狠狠亲了我一口。”
“你从哪听来的这种话?什么破了英雄气?谁对你说的?”
“是栾大人。是他对我说的。他说女人很可怕,男人一旦沾了女色英雄气就会被破掉。再也成不了大英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的对,他说的对。”卜逢时笑的肚子都要疼了,继续打趣吕马童:“你这辈子是成不了大英雄了。”
吕马童一听这话,忧心忡忡。
“你呀,你真是个傻瓜。说你是孩子吧,你也已经是大小伙子了。为何这么不开窍?什么英雄气能被女色破了?栾士英也真会瞎掰。平白无故骗这个孩子干什么?”
“难道不是吗?栾大人就不近女色,他就是怕被破了英雄气。”
“胡说。照你这么说,我这英雄气不知被破了多少回了。”
“先生是不想当英雄,所以无所谓。我可不行,我还想当栾大人那样的大英雄呢。”
“当不当英雄和那些没有关系。没听说过吗?唯大英雄真本色,无情并非真豪杰。你被他骗啦!”
“大人才不会骗我呢。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何不近女色?”
“哎呀,怎么对你说呢?他那是有洁癖,所以不近女色。哪里是怕破了什么鸟气?”
“那我也有洁癖。”
“你有个洁屁!你一个放马的混小子,哪来的洁癖?我亲眼见你把手放进母马的牝门里去了。那是有洁癖的样子吗?”卜逢时说:“放心吧,小子。你的英雄气不会被人破了的。你将来定能成为大英雄。女色这东西,你想近就近,不想近就离远点。根本没有那回事。栾大人是逗你玩儿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大人说女色很可怕。确实有些——”
“有些什么?”
“她们亲我的时候,我的心突突乱跳。就像是很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那不是害怕,那是激动。你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了,对女人动情也是正常的。”卜逢时叹了一口气说:“外面传闻,这些女子个个赛夜叉。没想到见了她们连卜某都把持不住。世上哪有这么动人的夜叉?她们一个个美若天仙,只是肤色有些黑罢了。你和我也都是这个肤色。我的比你的更黑,比她们黑上好几倍。”
“我也觉得她们不像夜叉。”
“废话。她们几个也许是这傩达山寨最美的美人了。就是在整个梅州城里,也找不出像她们这样出色的了。”
“是吗?她们比先生见过的那些女子还要好吗?”
“当然要好。只是有些不同罢了。她们没有那些女子的华丽,妖娆。但是更具有阳刚之气,更具有飒爽之美。就像菊花不同于牡丹,梅花不同于桃李一样。这也难怪,你自出世以来,就一直随着栾士英在战场杀伐,哪里领略过人间至味?哪里知道女子之美?不懂得什么是柔情似水?”卜逢时忍不住叹息道:“唉,其实做一个懵懂未开的傻子也好。至少没有那些相思之苦,没有那些断肠之痛。说起这点来,你和栾士英都让我羡慕啊。今天坐在那女首领的豹皮褥子上,卜某有那么一阵心猿意马。当她说那是她的床榻时,我差点儿有些失态。”
“那个女首领其实也挺美的。”吕马童说:“她就像个好婶婶一样,一点也不可怕。”
“她岂止是挺美,已经算得上是绝艳了。虽然穿着一身兽皮,那股阴柔之美仍然能够透骨而出。我说我能闻得出来那屋里的体香味,你们还以为我在说笑。吕马童啊吕马童,你可真有艳福啊。人家亲了你,你还一个劲儿的擦嘴。哈哈哈,真是暴殄天物啊。”
卜逢时正和吕马童说着话,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大人,我们夫人有请。”
“噢?是请卜某吗?请我到哪里去?”
“夫人在她的房中。请大人过去说话。”
卜逢时随着来人去了女首领的房里。女首领住在最上一层的一间宽敞石头屋子里。卜逢时进了石屋,一股清爽的干草香味扑鼻而来。女首领的屋里陈设同样简单。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还有一张石床。床上铺着干草和兽皮。
“大人请坐,我这里没有好酒招待。只有苦茶。请大人过来是想一起说说话。”
“是啊,是该说说话。夜长独眠,夫人寂寞,卜某也寂寞。”卜逢时说:“这么长时间,卜某还不知道女首领如何称呼?”
“我叫索玛。大家都叫我索玛夫人。”
“哦,原来是索玛夫人。卜某有礼了。”
“好说。大人请坐。”
两人坐下来开始交谈。卜逢时从她那里了解到了十个女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