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夫人一见栾士英,心下惊疑:“好一个英俊男子,简直跟天神一般。”回头看了看卜逢时,忍不住笑:“一个像天神,一个像鬼魅。这么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竟能结为金兰之交?可惜本夫人已经委身于这个人了,不然的话与他亲近一番,也是一桩美事。不仅能够心满意足,而且有助于成就大事。呵呵呵,只怕这个人眼界太高,看不上我们这些山寨里的人。索玛啊索玛,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道来这里是为了谈儿女私情的?”
“我大哥与夫人所订立的盟约,我已尽知。本官这就上奏朝廷为夫人请封。同时也要请夫人做好准备,合力讨伐大土司阿傩。具体事情请夫人与我大哥详细商讨吧。”
“讨伐阿傩,要靠你们官府。我们是个小山寨,力量有限。”索玛夫人说:“朝廷不派大军来吗?”
“用不着朝廷派军。区区几万土兵,杀鸡焉用牛刀?”栾士英说:“本官这里有三千壮士,加上夫人的两千人。足够了。”
“五千对五万,力量相差悬殊。怎么可能打败阿傩?”索玛夫人担心的说:“还是请大人上奏朝廷,让朝廷派大军前来吧。”
“哈哈哈,夫人放心好了。本官绝非虚言。到时候定让你坐上这个大土司之位。可有一样,宣慰府必须一心一意归顺朝廷。该尽的义务要尽,该承担的责任要承担。”
索玛一听这话,心又凉了半截。她担心最终剿灭不了阿傩。
“夫人放心,一切有卜某呢。这边的事情完了,卜某还随夫人上山。会为夫人筹划好的。”卜逢时说:“这回上山,卜某可要带些酒去。夫人的禁酒令要为卜某开放。”
“大人还要回山寨吗?为了什么?”
“呵呵呵,为了你呀。”卜逢时笑着说:“难道夫人嫌弃卜某了?不想再让卜某亲近了?”
“你就为了这点事?”
“还能有什么?”卜逢时故意逗弄索玛夫人:“卜某对夫人情根深种,一刻也不想分离。夫人就让卜某到山寨做个上门女婿好了。”
“大人是要纠缠到底了?我与你虽然有情,终究是两个世界。我有我的责任,不能许大人厮守终生。”
“哈哈哈哈,卜某知道。我不过是跟夫人开个玩笑。卜某上山不为别的,就为筹划讨伐阿傩一事。不经筹划怎么能成事儿呢?”
“到底如何筹划?难道你会变戏法?能为本寨变出些人马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卜某一定能给夫人变出些人马来的。”卜逢时涎着脸说:“可有一样,夫人必须要像以前那样酬谢卜某。”
“呸。涎皮赖脸,厚颜无耻。”索玛夫人小声说:“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那事儿。你这也算是为官做宰的人?朝廷哪有你这样的官员?”
“卜某不是朝廷官员。朝廷的那些礼法管不了卜某。”
“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何时?”
“到何时?等夫人当上大土司,做了宣慰使之后。卜某自会离开。”
“此话当真?”
“一言为定。”
索玛夫人见过了栾士英,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栾士英又让卜逢时随她一同回山,替她谋划。
“大哥还把吕马童带上,让他保护你的安全。”栾士英说:“给那个山寨调拨五百担粮食一同运去。”
“吕马童不去了,我的安全自有夫人保障。她的人都能打仗。由他们保护已经够了。倒是大人这里要时刻做好准备,防止大土司阿傩侵扰。”
“他还敢来吗?”
“也许他不会直接进攻州城。但是他会去偷袭山寨。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他既然知道了,能安心容忍石女寨与官府合作吗?我料定他必定会去攻打石女寨。到时候大人可以组织一部分兵力从后袭击,我们两下里里外夹击,将他的人马歼灭掉一部分。大人不可操之过急,等到两边打到筋疲力尽时再出动。”
“那样的话,山寨会不会受到损失?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让她们受点损失也好。灭一灭她们的骄气。”卜逢时说:“这个索玛夫人傲气的很,剪一剪她的威风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官府的重要性。”
“那我派一百弓箭手协助你们,顺便保护大哥。”
“弓箭手不用派了。山上会射箭的人很多。拨给她们一百张弓就行。多给一些箭支。”
索玛夫人得到了五百担粮食,一百张弓箭。很是开心。她的山寨很久没有这么富足过了。
卜逢时还让人搬了几坛酒,随同粮食物资一同运到山寨去。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这边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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