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全都这样说。”
“那就是真的。”卜逢时说:“军爷难道不信吗?也许是上天警示。”
“这种话只能三岁孩子相信,我是不会信的。大王也不会信。”
“大王信不信,军爷怎会知道?”
“你给那几个士兵算过什么卦?”侍卫官问。
“我给那些士兵算过,他们脸上会挨巴掌。还给一个士兵算过他会捡到一个钱袋。这些全都应验了,不信你去问他们。”卜逢时说:“难道这也是罪过?若说这些是罪过,那刚才在下给军爷算的卦就是天大的罪过。不过,刚才在下只是给军爷说了上卦,还有下卦没有说出。在下从军爷的腿上摸出:军爷将有一劫。若不得瞎子为军爷变通,军爷必遭大难。”
“你不是说我会当上——,怎么这会儿又说必遭大难?”
“命里有劫数不代表无解,只要解的得法,必然无事。若解的不妥,必然会有灾。信不信由你。”
南月人都迷信。侍卫官身为军旅之人,不肯信邪。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疑虑,他也不敢逆天而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呢?
“有什么解决之法?你快说。”
“说了,瞎子就活不成了。不说,瞎子还能多活几日?军爷还是先去问问那些士兵,看看我给他们算的卦准不准?”
“我就知道你想拿这个救自己的命。没有用的,我不会信你那些说法。”侍卫官说:“现在就把你投入水牢,你在这里好好想着去吧。”
侍卫官让人将一扇竹栅栏打开,卜逢时放进半人生的水里。转身走了。
“军爷不信,尽管去吧。你会后悔的。瞎子已经算出:军爷今夜一定有事。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卜逢时在身后大声说:“军爷的命运就掌握在瞎子手中,瞎子有事军爷就有事。瞎子无事,君爷安然无恙。”
月王的侍卫官本打算直接回去回禀月王,转念一想:“那几个守军就在这牢中,何不顺便去问问?”
侍卫官找到关押那几个守门兵的牢房,一个一个问了一遍。他们说的果然和卜逢时说的一致。
“这个瞎子也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一手?捡钱袋一事,有些可疑。可他怎么算准那些士兵会挨打呢?他不可能和打人的军官协商好。这事儿蹊跷,还真不能操之过急。要留着这个瞎子,不能让他死掉。”
栾士英得到消息,月王的兵抓走了卜逢时。心里着急。偷偷向客栈老板打听抓走算命人的人到底是谁?客栈老板告诉他:是月王的侍卫官。栾士英又花钱收买客栈老板,让他说出了侍卫官住的地方。
“不能让大哥有危险,栾某今天夜里就去找这个侍卫官。一定要救出大哥。”
到了半夜,栾士英乔装打扮,穿一身夜行服,蒙着脸。悄悄摸到了侍卫官的住宅。翻墙而入。这侍卫官虽然官阶不高,住的地方却不小。是一座深宅大院,里面有许多竹楼木舍。栾士英挨个房间打探。时间一长不免惊动了院子里的守兵。那些守兵一时叫嚷起来,拿着刀枪冲着栾士英扑过来。栾士英抽出宝剑与他们对打起来,连杀数人。侍卫官从梦中被惊醒,也拿起武器冲了出来。栾士英一人对数人,越战越勇。打闹的动静惊动了更多的南月兵,院子里的南月兵越聚越多。栾士英知道今天不能得手,只好全身而退。侍卫官见栾士英要逃走,挺着手中的刀追了过来。栾士英快速跑到墙根下,纵身跃起,将两腿蹬在墙上,然后一个大翻跃又回到了地上。恰好落在侍卫官面前,侍卫官吓了一跳。猝不及防,被栾士英斫了一剑。侍卫官疼痛难忍,连忙后退。栾士英趁机翻过墙头,纵了几纵,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见踪影。
卜逢时被关进水牢之时就已经算到这一步。他知道栾士英的为人,只要找不着自己,肯定会夜闯侍卫官宅邸的。
月王的侍卫官受了伤,自己的好几个部下被杀。一群人打了半天却连刺客是什么样子也没能看到。回到屋里心中纳闷:“那瞎子算的真准。他说我今夜有事,还有血光之灾。果然如此。他已被我关入水牢,不可能与刺客串通一气。看来,这个人不可小量。明天我再到水牢见他一面,看看还能探听出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月王的侍卫官就到水牢里来看卜逢时。卜逢时翻了一下黑眼珠子,看见侍卫官肩膀上打着绷带。心里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说了实话,就放你出去。不说实话,今日就杀了你。”侍卫官说。
“瞎子死了不要紧,只怕军爷会有更大的灾祸。南月国也会有灾难。这些事情憋在瞎子心里,说又不敢说,不说又憋的难受。实在是苦啊。”
“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听听。”
“说出来就是祸。是瞎子自己的祸,不说是别人的祸,瞎子还能多活几天。我干嘛为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你就让我在这水牢里呆着吧。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昨夜有事儿的?”
“噢?军爷真出了事儿?怪不得一股血腥味儿。”卜逢时说:“军爷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大幸了。你还要怎样?”
“那个刺客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刺客?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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