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的崛起让南月王既高兴又忧心。高兴的是自己身边的人有这份胆量和勇力,忧心的是从此又多了一个隐形的威胁。原来的大总管垩虎只是有些谋略,却缺乏勇武。现在这个大总管不仅有勇而且有谋。看他所做的几件事情,哪一件不是超乎常人的。“难道,难道辰国使团那件事情就是他干的?别人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只有他了。他干这些就是为了除掉大总管垩虎,好让自己上位。唉呀,好阴险的阿多啊。你藏在本王身边藏得好深啊。本王倒不能不防着了。”
南月王的心中刚刚拔掉一颗怀疑的树苗,又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南月王廷碍于阿多的威势,把原来阿根的山寨交给了他。阿多从一名家奴出身,如今不但有了根基而且荣任兵马大总管。手握大权,荣耀至极。而这一切的获得,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十分清楚:没有栾士英帮忙,别说这些了,只怕此刻不知曝尸于哪一个山沟呢。
“大总管要守信,当日说过的话如今可不能反悔。你让南月王向殷朝称臣,栾某保你永远荣华富贵。”栾士英说:“南月成了殷朝的臣属国,你也就是大殷皇帝的臣子。你的生死荣辱都将有大殷朝廷保障。没有大殷皇帝的敕令,谁也动不了你分毫。就连南月王自己也不能动你。”
“可是,大王一旦向殷朝皇帝称臣,我国就得向殷朝朝贡纳税,说不定还有些别的事情。这样算下来不划算。”阿多说:“我国自己过得好生生的,为什么要找一个主子压在头上?平白的向别人朝贡纳赋,损失许多东西?”
“哈哈哈哈,大总管这是心疼了?你心疼的是别人的东西,却忘记了自己会失去些什么。”栾士英说:“你若还是个侍卫官,那些朝贡纳赋的东西与你何干?就是不向大殷朝朝贡,南月的奇珍异宝哪一件是属于你的?垩虎在位的时候,骄奢淫逸,花天酒地,颐指气使,生杀予夺,哪一件能轮得上你?如果你失掉了这个大总管之位,这些事情哪一件又和你有关?再说,南月如今除了大殷朝还能依靠谁?去依靠辰国吗?两国已经闹翻,这一点确定无疑。即使两国和好如初,对大总管又有什么好处呢?辰国的白王难不成会像信任垩虎那样信任你?他不教唆着月王杀了你都是好的。”
“月国与辰国再怎么说也只是兄弟关系。谁也不是谁的主子,谁也不向谁称臣纳赋。只是相互依靠罢了。如今向殷朝称臣,就低人一等。搁了谁谁也不愿意。”阿多说:“我南月国愿意和殷朝成为兄弟之国,就像和辰国那样。”
“看来,大总管是不愿意合作了。那好,栾某只好另谋他人了。”栾士英说:“栾某能助你坐上大总管,也能助别人登上这个位置。”
“你要怎样做?”
“很简单,把所有的真相向大王禀明,再向垩虎的部众说明原委。只要把你残杀辰国使团的事情向辰国白王揭露出来,即使月王不杀了你,辰王也不会饶过你。”
“什么?你说辰国使团是我杀的?你这是血口喷人,无端造谣。”
“我造不造谣不重要,重要的是月王和辰王会不会相信?”
“大王当然不会相信。辰王也不会相信。”
“哈哈哈哈,大总管太天真了。如今在这南月国除了你谁还会有那份力量?你连月国第一勇士和阿根都能杀掉,消灭辰国使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只要把这话说出去,所有人都会相信是你干的。”
“可是那些,不是我干的。”
“大总管对我说没有用,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这有用吗?全月国的人会相信吗?难道是大总管勾结栾某干的不成?”
“这,这,难道不是吗?”
“那好吧,你就去对大王和月国百姓说,所有这一切都是你勾结栾某干的。看大家会怎么对待你?”栾士英说:“承认是你自己干的,也无非是替大王除去心腹之患。若说是勾结栾某干的,那这通敌的罪名你可就吃不消了。”
“你这是讹诈,是威胁。我现在才明白了,所有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有这个能耐。”
“是,是栾某干的。栾某干这一切的动机,就是除掉垩虎。因为他挡了栾某的路,阻挠了月王向殷朝称臣。实话对你说吧,谁挡栾某的路栾某就除掉谁。”
“你太阴险太恶毒了。你想把我攥在手心供你利用。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