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是四品大员,你敢打本将?我要到朝廷告你。到时候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不要说你是一个四品官了,就是王宫贵戚,本督也打得。”栾士英冷笑着说:“栾某连女人都能打,别说是你了。在军令面前没有什么性别,也没有什么级别。违反军令,一律对待。”
最后,殷南大营的主将被军士们按在凳子上,重重打了二十军棍。一瘸一拐的返回自己营地去了。
到了晚上,殷南大营的佐将带着一百多名手下围住了中军大帐。向栾士英讨要说法。魏建良和甄有才二人出去劝解。好说歹说,就是说服不了那伙人。
“嘿嘿,这是兵变。”栾士英说:“这样的骄兵悍将不治理,到了战场上会把我军葬送的。他们眼里没有军令,没有王法,没有朝廷,更没有陛下。只有他们的主将。那好,本督就将你们按乱兵处置了吧。”
说完,栾士英不顾魏建良和甄有才二人的劝阻,拿起画戟走出大帐。喝令手下:“将这伙乱兵就地拿下,为首者处斩,协从者处罚。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吕马童带着执法队将一百多号人围住。那些士兵不敢轻易和执法队交手,手持兵器挤作一团。和吕马童一行对峙起来。
“吕马童,你敢违抗军令。”栾士英大声呵斥:“对挑起兵变的乱兵不杀何待?你要替他们顶罪吗?”
吕马童听到栾士英喝令,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你们都赶快放下兵器,不要找死。”
那些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疑疑不肯放下手中的兵器。吕马童无可奈何只得上前对站在外围的士兵开了杀戒。一群士兵一下子乱做一团。
“赶快放下武器,你们这群蠢猪。难道真的要等死吗?”吕马童高声喊着:“放下武器就能活命。大帅的将领从不含糊。你们真要逼着我大开杀戒吗?”
有些士兵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还有一些士兵半信半疑迟疑不决。打又不敢打,放又不敢放。
“赶快放下,蠢猪。”吕马童喊破嗓子。
魏建良和甄有才两人也赶了过去,对着士兵们高喊:“快快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就能得宽恕。不要作死。”
绝大多数士兵迟疑了一会儿,放下了武器。
吕马童将为首的佐将抓了过来。
“哼哼,你很忠心啊!谁让你这么干的?”栾士英问:“你可知道,在军中煽动士兵作乱是死罪。只怕连你的上司也会受到连累。你这样做不但为他出不了头,反倒害了他。最后还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是末将自己干的,与别人无关。”佐将愤愤不平的说:“我只是看不惯大人的做法,替自己的主帅抱不平。”
“哼哼,你可知道,在这军中只有一位主帅,那就是本督。任何人违反军令,本督都有权处置。你在军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军令如山吗?”栾士英说:“先把他押下去,明日在全军阵前将他处斩。再带几个人去,将殷南大营的主将监压起来。关进囚车押往京都,交由陛下处置。”
第二天,栾士英在全军阵前将那佐将斩首示众。又把带着棍伤的主将关进囚车,派人押送回了京城。
全军上下无不震动。
栾士英在全军面前训话:“军中无戏言,军令不可打折扣。前进就是前进,后退就是后退。令必行禁必止。前进的命令一旦下达,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必须往前冲。一旦下令撤退,哪怕面前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去碰。必须撤退。违反军令者,军法从事。死在阵前是英雄是烈士,后退的是狗熊是败类。一点荣誉也没有。你们是做英雄还是狗熊,是做烈士还是败类,自己掂量着办。违反将令者,哪怕他是王子公卿,本督照样将他斩首。这一点你们已经看到了。从今日起,殷南大营由本督亲自率领。魏建良和甄有才两位大人做监军。再有违反军令者,从重处罚。”
殷南大营的主将被送到京都,朝廷罢了他的官免了他的职,还判了流刑。发配到西部边境去了。有人替他求情。殷皇不高兴的说:“让他去带兵打仗,他却自尊自大不服将令。还敢纵容部下举兵作乱。朕不杀了他已经是宽恩了。这样的人一旦上了战场,即使不全军覆没也会损兵折将的。栾士英做的对,不下猛药是矫正不过来的。告诉兵部,栾士英那边要什么给什么,绝不可推托扯皮。谁要是误了伐月大计,朕一定要重重处罚,绝不轻饶。”
殷朝承平日久,军队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军纪松弛,军容不整。尤其以殷南殷北两个卫戍京都的大营为甚。他们靠近京都繁华之地,眼里见的耳里听的都是怎么升官发财。各级军官眼里没有军纪,只有能够提拔他们,为他们带来好处的上级。事事处处看上级的眼色行事。殷南大营的佐将就是在这种习惯思维作用下做了蠢事。想着为自己的上司出头,日后能得赏识。没想到把自己的命丢掉了。
栾士英经过鄂州整训,把五万人马整顿的精精神神,生龙活虎。加上兵部得到皇上旨意,给这支队伍运来了足够的粮饷,装备了精良的武器。因此,栾士英带着这支队伍从鄂州出发时,刀枪剑戟一片耀眼。盾牌盔甲锃光发亮。车轮滚滚,旗帜招展。人添精神马添劲。鄂州百姓见此盛况无不啧舌称赞。鄂州官员带着父老送出十里之远。
“吾皇陛下要是看到有这样一支精干的队伍,一定会龙颜大悦。祝大人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为我大殷朝再添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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