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禀告军中将领。我叫卜逢时。有要事求见这里的守将。”
索玛夫人让人将他带到军营。
“是你，你不是让敌人关进大牢了吗？怎么到了这里？”索玛夫人冷淡的说。
“噢，消息传的挺快。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里只有你吗？还有没有其他主事的将领？”
“和本官说话要懂规矩，不要一口一个你呀你的。我是梅州知州，傩达宣慰使，如今还是这里的主将。你不过是别人的一个幕僚，无官无职。对朝廷官员说话该称‘大人’才是。”
“好吧，宣慰使大人。那个吴怀生在不在你这里？”
“怪不得你能出狱，原来是领了好差事。”
“差事是不错。但要和能做主的人说。目前军中谁做主？”
“是你那个好兄弟，栾士英栾大人。他现在是全军主帅。”
“哦，朝廷任命他为主帅了？”
“并无朝廷诏命。是他杀了主帅，自己夺的权。”
“啊？哈哈哈。不管是怎么当的主帅，能做主就行。他在哪里？”
“在殷北。”
“那我去殷北找他。”
“先不忙。你既然从那边过来，应该知道些情况。薛州城里的敌军会不会向我发起进攻？”
“暂时不会。”
“你能拿得准吗？”
“拿的准。是卜某让他们按兵不动的。近期他们是不会进攻的。”
“就是进攻，本宣慰使也不怕他。一样会将他们击退。既然敌军暂时不进攻，我也要去殷北一趟，有些事情请示上面。”
“好吧，那就陪卜某走一趟吧。放心，这里暂时不会受到攻击。”
“只是同路而已，没有人陪你。”······
两人到了殷北大营。栾士英接待的他们。
“哈哈，我就说嘛。能关住我大哥的牢房还没建成呢。大哥从何而来？”
“我从薛州城来。是来做说客的。”
“是为了那个吴怀生吧？”
“正是。”
“对方能给什么条件？”
“大人需要什么条件？”
“让他们从薛州城撤军。”
“我也是这样想。”
“这样的条件，他们能答应吗？”索玛夫人插言。
“当然不会答应。”
“那还提这样的条件干什么？”
“好事多磨，总得打几个来回吧。不能一下子就说到位。”
“大哥说的对。在大哥心中，应该有个尺度吧。说来听听。”
“哈哈哈，尺度应该由大人来掌握。怎么能由卜某提出？”
“别卖关子，有什么就直接说。除非你们觉得索玛无权知道。那下官就先回避。”
“我想——最终用吴怀生换回薛州城的守军。薛州城里被俘的士兵有四五万人，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条件太高，对方是不会接受的。也别把吴强搞崩了。”
“好，好。用一个人换回四五万兵，值了。”栾士英拍着大腿说。
几个人把最终的底线定了下来。栾士英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
“大哥为何能与吴强取得联系？”
卜逢时便把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一遍。
事后，索玛夫人问卜逢时：“你是真的能掐会算还是故弄玄虚？你怎么知道吴怀生会被生擒活捉？”
“当然是卜某算出来的。卜某一向未卜先知，大人不知道吗？”
“你要不愿意说，就当没问。反正你也不会和我好好说话的。你们永远都不会把自己的阴谋诡计告诉索玛的。我永远是你们的外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哪有什么未卜先知？说起来很简单，是卜某根据眼见判断出来的。大人要听，卜某以后找机会细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