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大哥记错了吧？那个一溜烟跑的另有其人吧？”
“口说无凭。不妨今日见个高低。”
“算了吧。我真的有事儿，有要紧事去办。你又何必苦苦纠缠？”
“好吧。王某就算你怯战了。放你过去。”
“王大哥，还没有查验过呢。”守门军士说。
“还查什么？他是侯爷军中的校官，王某认识。你们还查什么？”
“唔，既然王大哥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过去吧。”
栾士英牵着马进了城。刚到客栈门口，王守成从后面赶了上来。
“你要干什么？后悔了？想拿栾某去邀功请赏可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王某不是那样的人。想要挣功名，会凭真本事。卖友求荣那种事儿王某干不来。”
“你我可算不上朋友。”
“是啊。算不上朋友，但算得上对手。王某想要打败你这样的对手，要真刀真枪的干。绝不会使阴招。说实话，战胜你这样的对手会很荣耀。也能让王某出名，还能加官进爵。但你我的战场不在这里。”
“那你来做什么？”
“我猜——大人是要去见贵人吧？”
“这与你无关。”
“大人这样的人也会来做说客？”
“什么说客？”
“策反的说客——王某猜的没错吧？”
“就算你猜对了，又如何？你能阻止得了栾某吗？就是在这里，我一人一马也能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这个我信。大人在战场上那些传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的沸沸扬扬。王某来找大人，是想做个交易。”
“不会是拿栾某的人头去换爵位吧？那个交易不好做。”
“大人误会了。王某是来助大人一臂之力的。如果事情不成，王某愿意与大人一同杀出城去。如果事成，大人自去。走的时候给王某带点东西出去。”
“好。一言为定。”
“大人不问问带什么东西吗？”
“无论你带什么，栾某答应就是了。只要不是墉国皇帝的人头就行。”
“哈哈哈哈，大人真是傲气的很呢！没那么玄乎。王某有一子，留在城中。这里早晚会有一场大战，王某不想让他有危险。请大人将他带回南朝。说到底，王某也是南朝人。如果来日有机会相聚，王某自会领回。如果王某死了，请大人照料一二。就这么简单。”
“你儿子多大？”
“今年十六岁了。”
“好。栾某会将他留在军中，多加培养。给他一份好前程。”
“谢谢大人。”
“你为何不带着儿子一起走？”
“王某时运不济，命运乖张。半生无甚建树。想继续留在军中建功立业。”
“在我军中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算了吧。王某在南朝军中拼杀半生，从未有人赏识。直到今天还是个什长，连个末流职位也没能混上。早已不指望了。再说，我若逃走会连累大人。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你只要将犬子带出即可。犬子在大人手下一定会有出息。这就算是王某与大人做的交易吧。王某助大人成事，大人护犬子周全。”
“没有问题。栾某答应你。”
“王某知道大人一言九鼎。为了感激大人，王某再替大人办件事儿。带大人去墉皇行营。”
“有劳了。”
“到了那里大人自便。周围四下全是墉国人马，北朝兵将再也无法干涉。只要墉国皇帝愿意见大人就行。”
“你见过这位皇帝没有？是个什么样的人？”
“远远看见过。是个英俊少年。”
“依你看，他会不会见我？”
“会的。”
“为何这么肯定？”
“大人只要报上自己的名头就行。”
“什么名头？”
“就说南朝神将前来拜见。他一定会见的。大人的名头响得很，都想亲眼目睹神将的风采。连吴军侯都想见一见你，你不是把他的公子俘获了去吗？墉国皇帝也不例外。”
“哈哈哈，哪能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