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皇最后只对他进行了言语安慰:
“爱卿不要气馁。众人糊涂,不明事理。让爱卿受委屈了。朕知道那都是些表面因素。然而此次大战,国家受损严重。众人心里都有些怨气。这股怨气不让他们冲着爱卿,难道要冲着朕不成?爱卿也算是替朕挡了箭。等将来收复失地之后,朕再一并重赏。”
“启奏陛下,臣一点也不委屈。山河无恙是臣最大的心愿,别的不足挂怀。臣请陛下恩准,让臣速回南月。臣向陛下保证,两年之内必率二十万甲兵回来。一定替陛下收复山河,洗雪今日之耻。”
“唔,南月那边也不知怎样了?很久无有消息。你的人马也许已经被他们消灭。爱卿还是别去了。朕另外派人去查看查看。你就留在朝中辅佐朕吧。”
“启奏陛下,南月之地必没有失。臣相信他们还在坚守。请陛下恩准臣去指挥他们。我相信那些兵。他们一定还在苦苦支撑。绝不会被歼,更不会投降。请陛下让臣去吧。臣保证为陛下平定南月。最主要的是为朝廷训练兵马。有了这支人马,臣才能配合甘王殿下收复失地。”
“那好吧。就允许你去。让那个巾帼战将随你一同前去。她手下不是还有几千兵吗?就让她协助你夺回南月。”
“谢陛下。”······
甘王夏裕向朝廷举荐了卜逢时:“此人有大智慧,大谋略。乃国士之量,栋梁之材。绝不可放之四海而不用。”
首辅大臣夏目召见了卜逢时。看到此人面相可憎,其貌不扬。心里不喜欢。然而,他是亲王所荐,不好推辞。正愁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
太师羊旦听说了这件事,借故到夏目府上。谈起此事,羊旦说:
“此人我也见过,容貌奸邪,不堪大用。自古天地正气,钟灵毓秀,集于贤者之身。奸邪之辈必是獐头鼠目之相。虽说不可以貌取人,总还是要有所考虑。大凡相貌丑陋者必有奸邪之心包藏其内。此人有才却未必有德。其用事不分内外,用谋不择手段,非正人君子所为。若让他立于朝堂,士大夫将不耻为伍。”
“嗯,大人所说,言之有理。不过——”
“太傅大人有什么顾虑吗?”羊旦不称首辅大臣的官衔也不称他的爵位,单单称他为太傅,主要是暗示夏目,自己是太师。品级上与他互相上下。
“他是甘王殿下举荐之人,此次大战出力颇多。有功于国家。”
“有功未必是好事。”羊旦说。
“噢?太师何出此言?”
“大人想想,他一个无官无职之人,为谁出力,对谁有功?”
“太师有什么话,不妨明言直说。”
“此时太子有过,甘王功高盖世,未来朝局将何以堪?大人也知道,甘王殿下是不会被立为储君的。其中缘故你我自知。那么,此人立功是为谁助力?是为了栾士英,更是为了甘王殿下。甘王殿下蒙在鼓里,不知所以。功劳越大越难掌控。若有一日功高震主,陛下不立他做太子会怎样?”
“哦,大人所虑长远。这倒也不能不有所防范。”
“正是此话。所以,这个人不能重用。不仅是他,就是栾士英,将来有机会也要打压一下。他毕竟是甘王殿下的人。对殿下忠心耿耿······”
“哦······”
羊旦见夏目沉吟不语。继续说:“据卑职所知,此人和栾士英关系非同一般。二人称兄道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栾士英,并非为了朝廷。另外,我还听说此人品行不端。经常沾花惹草,手段阴狠。有关这一切,大人可以找索玛夫人问一问。她对此人比较了解。”
首辅大臣夏目找机会叫来索玛夫人,向她打听卜逢时的情况。索玛夫人曾经受恩于羊旦,又对卜逢时成见很深。所以在首辅大臣跟前说了卜逢时的很多不是。夏目对卜逢时越发没有好感。责成吏部给卜逢时安排一个低级职位。
吏部官员接到中书省的意见,看来看去也没个什么合适的位置给卜逢时。最后得知他曾经设计制做过平底船。于是将他安置在工部下面的造作司军械坊,担任了一个主事的职位。专门负责设计军械楼船云梯战砲等事务。品级为品十六级,只比最低一级九品十级高两级。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朝廷官员了。大哥安心做事,待我处理完南月的事务就回来。咱们一起收复失地,再立战功。”栾士英辞别卜逢时去了南月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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