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扶起梅若开。
“唉,不曾想,我们刚刚结拜,便要分离,大哥,待我从血原归来,再来拜见大哥,咱们一醉方休!”梅若开有些怅然道。
“贤弟,此番分别,当一路珍重,愚兄有要事要办一时脱不开身,等贤弟归来,便持此玉佩可到国都寻我!”秋梧说着,自腰间摘下一枚玉佩交到梅若开手中。
“既如此,大哥一路保重!”梅若开拱手诚挚说道。
秋梧也不做作,自松树边上拔起玉箫豪迈大笑地自上驿道而去。
梅若开拔起黑棍,翻身骑上老马,向着下驿道驰骋而去,心生一片豪迈。
羊角城的太守是北陉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名为柳清扬,北陉国主慕容龙德曾称赞他与诸葛习为北陉双壁!
其父柳书卿更是贵为北陉丞相,柳清扬的仕途可谓如日中天。但柳清扬从不仰仗父辈之荫,决意投身行伍,于行伍之中从小兵做起,在边境屡立战功而被朝廷封为抚远将军,跻身二品!
“禀太守!据百姓来报,小牛镇段驿道山地有十具黑衣蒙面尸首!”太守府,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单膝跪于庭园石桌前禀报道。
柳清扬放下手中筷子,满桌珍馐顿觉无味,皱眉道:“宣路参军!”
“是!”小兵缓缓退下。
不一会儿,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将军身着战甲进来园中,单膝跪地抱拳:“末将路轲拜见将军!”
“路将军,速带三十名将士和三名仵作,随本将走一趟!”
柳清扬头束一支玉簪,身着淡灰色长袍,眉宇之间一股杀伐的戾气与英武之气交织,他语气沉闷。
路珂自话语中感受到了事态严重,当即告退准备!
柳清扬随即也去换上了那身随他身经百战的白袍铠甲。
梅若开骑着老马,不再如当初那般狼狈,行至羊角城城门口,便下了马准备牵马入城。
入城之人很多,守城兵士并未做严密检查,可见城内治安在柳清扬的治理之下甚是理想。
就在梅若开准备牵马入城之际,忽然被士兵拦住,梅若开不觉微微有些紧张,以为要检查自己,却见得数名兵士鱼贯而出,将所有入城之人分开两旁,像是静候。
忽然,一阵马蹄疾驰的轰然之声自城内传来,只见为首一人白衣铠甲在艳阳之下甚是耀眼,三十余名战骑行如奔雷。
梅若开是第一次见到北陉军队,其内心震撼难以言表!此时不觉心想:“好男儿,当如此!”
待这三十余骑去后,城门又再次恢复了通行。
梅若开牵马来到一处客栈,一名小二赶紧迎上前来。
“客官,是要住店吗?”小二笑眯眯说道,边去接过梅若开手中马绳。
梅若开点了点头,初入江湖,他尽可能将自己表现得老江湖一点儿,虽说年纪匹配不上,但还是不表现出可被人随意欺凌的姿态更好些。
小二牵走老马走去后院,而梅若开虽说心里有点儿陌生,但也表现得轻车熟路走进客栈。
客栈人数不多,梅若开寻了一个靠窗的餐桌坐下,随手取下包袱置于桌上,瞧得邻桌也坐了一位同龄公子正享受着桌上的美味,身着淡紫长衫,头戴方形布帽,面容姣好,一副学子打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时又一名店小二赶紧笑眯眯迎了过来:“客官,您是住店吗?”
梅若开点了点头,自邻桌学子身上收回目光,开口道:“小二,安排一间中等客房,再上两碟小菜!”
“好勒!您稍待!”小二便吆喝着离开了。
小二离开之后,梅若开又不自觉地开始打量起了邻桌的学子。
似是感应到有人注视,那学子抬眼向梅若开望来,眼神有些不善。
梅若开有些愧疚向学子抱以歉意,却也因此将学子面容瞧得个仔细,顿时竟有些恍惚了。
那学子眼神由不善开始变得有些怒意了,一手将筷子拍在桌上,惊得梅若开赶紧收回视线,转头望向窗外。
回过神来的梅若开内心有些懊恼自己,这叫什么事儿?竟然看个男子看了半天,莫不是自己有龙阳之癖?
瞬时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颊上,疼痛感开始灼热传来,自己又开始揉搓起来。
邻桌学子见得那个同龄男子的傻傻表现,扑哧一笑,这一幕正好被梅若开瞧见,竟是有些迷了。
那学子见得梅若开又看过来,便赶紧收拾了一下物什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