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列强除军阀,这口号喊得还挺响,可列强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倒的,济南惨案,东瀛人杀了一万多中国人,还残忍地将蔡先生等十七人割下耳鼻喉,他们驻地的旗帜都让东瀛人给撕了,可是那个以孙先生继承者自居的常凯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地绕到北伐去了,打倒列强除军阀,我呸,东瀛人都杀到家门口了,还怂的像哈巴狗一样,他们还不如馨帅你有骨气呢,你多次言辞拒绝东瀛人的无理要求,有一次喝醉的时候,还差点把你在东瀛留学时的区队长,冈村宁次给抽了,他们呢,看到日本人吓得腿都软了,究竟谁才是反动军阀,谁才是帝国主义的走狗!”
高大魁梧的侍卫愤愤不平地道。
“自从常凯申大杀红党人那一刻起,他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所以,即便他现在势力大,能在形式上统一炎夏,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孙传芳肯定地说。
“那么馨帅认为,将来的天下会是谁的?”高大魁梧的侍卫问。
“这我不敢妄言,但必须是一群大公无私,不贪财,不怕死,感豁出一切和帝国主义列强战斗到底,救国,将成为他们必生的理想。”
“依馨帅所言,倒是一群人是这样。”高大魁梧地侍卫饶有兴趣地说。
“那些人?”孙传芳问。
“就是被常凯申大肆屠杀的H党人,红党人在去年的月一日发动了起义,日前已在井山一带立足,依靠地形和老常斗。”侍卫道。
“他们的口号确实喊得响亮,在北伐军中也深得军心民心,可就那点人,能成得了气候吗?还有,他们真的有传说中的那样不贪财,不怕死,大公无私,一心为民吗”孙传芳不以为意地道。
“你还别说,听说他们军队在井山一带,不仅不抢老百姓的东西,反而主动地去帮老百姓劈柴,烧水,有的士兵甚至和农民一起下地干活,他们还没收许多地主老柴的土地,全都分给贫苦农民,好像他们还有一条很严苛的军规,那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所以,深得人心啊!”
高大魁梧的侍卫说着,眼眸中不时显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
“有这样的军队吗?”孙传芳难以置信地问。
在他看来,军队不乱抢夺老百姓的东西,不扰民,哪怕有个别士兵到红灯区逛逛,睡几个女人,那都算是纪律严明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还帮群众干活,这样的军队,真是闻所未闻。
“听说是。”那个侍卫微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滦州城下,北伐军的帐篷星罗棋布,整齐排列。
某营位,一名持枪站岗的士兵警惕地环视四周,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
我们北伐的目的是什么?打倒列强除军阀吗?可我在济南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些东瀛兵嚣张残忍,大肆屠杀中国人,还轰炸了我们的驻地,而常总司令竟然严令各部克制。不许开枪,不许还击,不许刺激东瀛人。
不是说打倒列强除军阀吗?东瀛帝国主义不是列强吗?为什么他们轰炸我们驻地,屠杀中国人的时候,我们不但不能还击,还要绕道而行?
我们要打倒的反动军阀孙传芳,却多次拒绝东瀛人的要求,喝醉的时候还差点把日本军官冈村宁次给打了。
我们北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救国?还是只为了某些大帅,司令的野心?
回想起今日攻城时,战友被直鲁联军的火炮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他就感到无比的迷惘战栗。
难道,他们的死,也是为了某个野心家所谓的霸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