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霍天洪慌忙点头道。
周宇向汽车走去，刘禹天快步追上周宇，主动给周宇打开车门。
刘禹天讨好周宇的样子。
众宾客十分鄙夷。
“大哥，我是江南武备学堂出来的，周爱国建的不是工校，是军校。”张万霖压低声音道。
“是工校。”霍天洪纠正道。
“是军校。”张万霖气恼道。
“二哥，是工校。”陆昱晟严肃道。
“大哥、三弟，我们这一关好过。”张万霖沉默一会儿道：“卢将军那一关可不好过。”
“上船容易下船难。”霍天洪苦笑道：“我们没那么容易下船。”
……
公共租界
大马路。
王开照相馆。
周宇见到盛海航运巨子于杭兴。
周宇和于杭兴、刘禹天合影留念。
于杭兴签下一张万盛海国际中心银行支票。
青帮是东南财阀养的一条狗。
于杭兴是东南财阀大佬。
刘禹天是于杭兴的黑手套。
于杭兴当校董包藏祸心。
周宇不和于杭兴一般见识，装作不知道于杭兴在查自己，听从于杭兴谆谆教诲。
晚上。
刘禹天带着周宇去张公馆递交门生帖。
洪门三十六誓、青帮十禁十戒全是骗人的玩意，用来哄骗没身份没地位没靠山的底层人，有身份有地位有靠山的人递交门生帖即可，叩头敬茶的程序都可以免掉，门生帖比三十六誓、十禁十戒好用。
门生帖+道德传统=枷锁。
破门生帖非常简单。
投身帮派合法化，台后变台前，在野变执正。
周宇拜入张善武门下，成了青帮大字辈，借用张公馆电话，打给永鑫公司，夏俊林秒接电话。
周宇拿着保险门钥匙，在刘禹天陪同下，前往天堂歌舞厅地下仓库对账。
天堂歌舞厅是青帮堂口之一。
整条街营生都要向天堂歌舞厅交数。
包括夜香买卖，都要交数，这是规矩。
天堂歌舞厅每月所得。
公董局拿三成、县府拿三成、青帮拿三成。
周宇得一成。
公董局拿三成算作税收。
县府拿三成保周宇平安。
青帮拿三成给帮主打点关系、给退位元老养老、给战死兄弟抚恤。
帮主不管事。
副帮主公务繁忙。
青帮所拿三成由周宇代管。
周宇所得一成包含巡捕房抽水，每月巡捕房会派人前来收钱，数目固定。
马洪账面上有万，仓库只有万，少了一半。
“周爷，要不要清账？”夏俊林小心翼翼道。
“齐叔医药费万大洋，写上去，清账。”周宇点根烟道。
“是，周爷。”夏俊林领命道。
清账空一月。
空一月看似周宇赚了。
实则周宇亏了。
周宇账面上有万，实则只有万，七天收万可能性微乎其微。
夏俊林让青帮账房进入地下仓库，把账本搬走，送来三箱空白账本。
空白账本从下月号记账。
马洪账面上万去向。
周宇和夏俊林彼此心知肚明。
周宇不提。
夏俊林不说。
清账过后。
有关马洪的一切都过去了。
周宇留宿天堂歌舞厅。
半夜。
露露溜入周宇房内。
马洪留了后手。
后手就是周宇。
马洪让周宇有多快来多快。
说曹操，曹操到。
马洪让周宇做曹操。
“我教你东洋语。”
“嗯？！”
“压脉带。”
“……？！”
周宇为了给马洪复仇，换着花样整治露露，第二天一早，一脚把露露踢去公共租界，天堂歌舞厅重新招聘台柱子。
乡音难改。
露露一句地道压脉带。
周宇判了露露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