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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榜上有名(1 / 2)

?东晋时有个名流写赋高度评价千岛湖富春江一带的风水人间少有,之后,一拨接一拨的人跑到千岛湖富春江归隐积阴德,以图后世子孙能过上幸福生活。这位名流的名字太拗口,不象孔子,老子,孙子的名号既响亮又简洁明了,记了好几次都没记住。大概不是鸠摩罗什,就是司马道子。反正不是丘迟,他写的是茅草爬树,鸟语乱飞。

上回说到我们从水路前进,扬帆富春江,漪涟清绝的江水蜿蜒玉泻,一碧中流,环岸群山复岭,起伏萍峙,山色水影构造出三百里富春江秀丽景色。细雨朦胧,江阔云低。我本想站在船头风雨中缅古思今痛饮三杯,悠悠说她要讲故事。既然这样,我还是听故事吧。我轻轻枕着悠悠的手臂,听船舱外的雨水点滴江面,已经很难想起什么,只希望时间稍微停留那么一刻。

舫船慢慢沿富春江前进,小明进来告诉第二天才能赶到梅城。我懒懒的应了一声。不多久,舫船已越过第六艘渔舟,孤舟上的渔翁看上去几乎毫无差别,同样青笠绿蓑,一竿独钓。难以想象竟有如此多的有闲情雅致的人,成群结伙跑到富春江来钓鱼。做隐士也滥觞如此,使归隐这样一件原本是无可挑剔的赏心乐事在众人喧嚣中变的令人难以忍受,真正的隐士,已完全淹没在这些刻板的模仿者中。隐居在附近榜上有名者为坐山雕,龙啸云,独孤大败。其中坐山雕和龙啸云在千岛湖,而独孤大败在富春江的严子陵。我为什么会清楚这些情况,还要从我在千岛湖停宿说起。

那天天色已晚,在岸边停靠后。我沿着湖岸散步。小明小华都没有跟来,我只想独自一人随意走走。在岸边不远碰见一位农夫,他卷着裤腿,扛着锄头,大概是下雨的缘故,而他又没有戴斗笠,所以发型有些凌乱。我对他充满了好奇,忍不住和他打招呼:“大叔,锄头不错啊。”

农夫象遇见了知音喜道:“我自己刚打的,用了八斤铁,锻造了七七四十九次才做成的,小兄弟你有眼光。小兄弟上这来玩水么?”

我答道:“路过,顺道游玩一阵,怎的这里每个岛上都茅屋,有渔翁,拥挤不堪。”

农夫:“小兄弟要是20年前来,这里是很清静的。”

20年前我爹都不知道我妈在哪!我问道:“大叔在此归隐有20年了?20年前怎么模样呢?”

老农感叹道:“说起来话就长了。”

这时,小明从船停靠处那边沿湖岸朝我走来,看了看老农,向我说道:“少爷,酒已经温好了,少爷是不是回船去。”老农听到有酒,忽然容光焕发起来。模样就是个贪杯之人,和我有共通之处,何不邀请他喝喝我酿造的‘仙欲沁’品评一番。自从仙欲沁酿成以来,我未曾请第二个人喝过,不知道酿造的到底如何。山庄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是饮中大仙,这也是遗憾。

我朝小明点头:“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顺便告诉悠悠有客人。”小明答应声回船去了。

我邀请老农道:“晚辈想请大叔喝一杯,把酒畅谈,说说千岛湖20年沧桑巨变。不知大叔有无空闲。”

老农毫不推辞说道:“如此甚好,老夫已久不曾沾杯中之物,免不得要唠叨几杯。”

爽快的性子就是合我胃口,我发现我和眼前的这位老农越来越投缘。我笑着说:“大叔果然是痛快人,这边请。”说完我和他一起走向船靠岸处。

船舱中,农夫和我相对而坐。桌上摆了规定的四菜一汤,还有些点心甜品。农夫三杯酒下肚,说话多起来。他不停的喝,不停的说:“话说20年前,这里只有我和独孤大败,独孤兄隐居在此,他在北山,我在南山。彼此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然而没过多久坐山雕和龙啸云相继来到这里。独孤兄不屑和他们为舞。去了富春江严子陵。其实有此结果也是经过紧张激烈斗争的,独孤大败受不了坐山雕和龙啸云两人的纠缠,为求清静只好去严子陵,把北山让出来。”

“坐山雕与龙啸云为何要与独孤大败为难,且抢他的住处?”

农夫神秘说道“你要是问别人,肯定没有谁清楚,但是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既不是水路消息,也不是绿林消息,此乃是真正的小道消息。独孤兄是极其爱冷清又喜欢钓鱼的人。坐山雕算准了这点,就三天两头的去找他,闹啊,打啊,总之让独孤兄不得安宁,独孤兄打不过坐山雕与龙啸云连手,双方一时半会都奈何不了对方,独孤兄懒的和他们纠缠干脆另找地方钓鱼去了,于是把北山让给了坐山雕和龙啸云。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惜与独孤兄翻脸,把北山抢到手,这是独家内幕,我说出来,你别到处乱说啊。”

我一般不大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我说道:“要是不方便说出来,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农夫喝了一杯酒:“其实也不打紧,那是因为坐山雕和龙啸云为了找一件宝贝。他们认定宝贝就在北山附近,只是如今已20多年,还没有找到。何止是他们,最近来此地隐居的这些所谓隐士都是冲着宝贝来的。”

“难道坐山雕与龙啸云就容许这些人胡来,太岁头上动土,找他们早已占为己有的宝贝?他们为何不在湖边树碑立牌‘擅入此湖隐居者死!’或者弄成天下武林禁地千岛吃人湖,毒龙谷,黑狗洞,萝卜寨什么的。那样武林人士或会由于恐惧不敢进来,这里也不会如此的乌烟瘴气。让这么多人共同分享他们的宝贝,这可不象大魔头的作风。”

农夫惊奇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不问是什么宝贝?”

“我为什么要问?”我问不问这个有很大关系吗?什么宝贝还能引起象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的兴趣!我所感兴趣的是所有的江湖中人都必须按江湖身份办事,做魔头就得有魔头的煞气与魔头样子。

农夫点点头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问”继续说道:“坐山雕和龙啸云早之前就是这么做的,杀人立威。然而人数还是越来越多,最主要是坐山雕与龙啸云两人闹翻了。两人忙着翻脸理不了旁的事,因此千岛湖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农夫:“老夫知道小兄弟你心里一定在想我为何这般清楚此地情况。”

“是的!”

“其实也没有他因,只因为老夫是此地唯一的农夫,他们要想不饿死,就不能惹我生气。”

船舱帘子掀开,悠悠进船舱亲和说道:“少爷,用来招呼客人的‘仙欲沁’已经好了,要端上来吗?”

我朝悠悠点头道:“好的,麻烦姐姐,这就端上来吧。”

悠悠甜甜一笑出去,不一会三杯用‘体天隆运定统建极英睿钦文显武大德弘功至仁纯孝章夜光毛氏竹筒’装的美酒‘仙欲沁’放在桌子上。这三杯酒各有各的妙处,有死不如活,活不如死,不死不活三种不同的享受。

我把酒杯推到农夫面前:“大叔,请!”

农夫接过去,一杯一杯把三杯依次喝完,慢慢回味。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对‘仙欲沁’的评价如何。

“这酒从配方到选料,到加工器具,火候掌握都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带有明显的个人痕迹,与其他的酒相比,不仅在制作工艺上高出一截,还有自己独有的另类口感。在老夫所喝过的酒中,此酒独占鳌头。尤其配上这么别致的竹筒酒杯,真是别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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