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一路行驶了个小时，连高速都没上，除了中途停靠不知名的加水点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其他基本都在全速赶路。
黄凯拿出来的零食早就已经吃完了，他揉了揉因为饥饿而发出抗议的肚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阿泽看着他的模样，微笑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压缩饼干和牛肉干递给他。
黄凯接过，瞅了眼压缩饼干，最终选择了牛肉干。
嚼着无味的牛肉干，黄凯心情低沉：“阿泽，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没到啊？”
阿泽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最终目的地在哪，此时早就已经出了省了。
或许是感受到学生们的心情，老段的声音通过喇叭传了出来。
“各位同学，再过十分钟就要达到目的地了，把身边睡觉的同学都叫醒，准备下车了！”
同学们眼睛一亮，终于可以结束这奔波的路程了。大家原本烦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期待的武道学校终于要到了吗？
十几分钟后，大巴车来到了一处大门前，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M是武道学校？”
黄凯瞪着大眼睛，看着斑驳的大门，上面还挂着锈迹斑斑的牌子。
国营化工厂？
这怎么是学校？明明是倒闭的废弃工厂啊！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大巴缓缓驶入了大门。
轮胎碾过厚实的落叶，发出吱吱的声音。
荒凉、破败。
昏黄的车灯在漆黑一片工厂路上仿佛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咯吱，嘁......”
大巴最终停在了一个广场上，车门缓缓打开。
可是车上的众人并没有起身，都在面面相觑。
“到了”
老段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家，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不少人后背发凉。
黄凯凑到阿泽耳边，低声道：“段老师不会把我们给卖了吧？”
阿泽看了眼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以他的眼力还是看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他朝黄凯微微一笑。
“走，下车。”
阿泽拿下自己的行李箱，神色轻松地走了下去。
黄凯高大的身影紧跟其后。
看着有人带头，同学们陆陆续续，磨磨蹭蹭地也下了车。
众人刚下车，大巴便一个调头离去了。
一阵风吹过，十几个人在漆黑的广场上，一阵凌乱。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