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作为徐达的掌上明珠,岂能屈居蒙元郡主之下?
不做妾,这是徐达唯一的底线,没得商量。
“瞧你这话说的,咱能干出那样的事吗??”朱元璋说这番话的时候,莫明有点心虚。
“能!”徐达一瞪眼,一点不给他面子:
“你们爷俩都是死王炖汤,一肚子坏水!”
“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为何不干脆结束这场闹剧,让孩子们立刻完婚?”
朱元璋骤然语塞。
实话说,他肯定是中意徐家丫头多一些,知根知底的大家闺秀,谁不喜欢?
奈何之前画的大饼太多了,真不是一下子就能收回来的。
“嘿?你这个老东西!你骂他就骂他,带上咱干嘛?你才是死王呢!”
朱元璋见大事不妙,索性老流氓本色出演,旋即开始胡搅蛮缠,完全不顺着话题往下聊。
徐达黑着脸冷哼一声,寸步不让:
“我不管!你要是敢让我闺女,给你儿子当小妾,这事咱们俩没完!”
“你可真有意思!”朱元璋不怕事大的继续拱火,道:
“老东西你吓唬谁呢?来来来,你没完一个给咱看看!”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到脸红脖子粗,互不相让。
朱标和徐妙云,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暗暗叹了口气。
已经彻底无奈了!
多亏了在场没有外人,否则非得被当场吓尿。
放眼整个天下,敢和洪武大帝叫板的人,除了朱樉以外,或许就只剩徐达了。
十五年的兄弟,十年的君臣,从当年光屁股的放牛娃,到现在的扫平四海君临天下。
其中情谊,俨然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
不是亲兄弟,远超亲兄弟!
“父皇,徐叔叔,都先坐下喝口茶,消一消气。”
这时,太子朱标面含笑意,上前充当着和事佬,把黑锅甩到不在场的人身上:
“罪魁祸首还没回来呢,您们在这干着急,也没有用呀!”
“太子说的话在理儿!”朱元璋借坡下驴,偷偷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义正言辞道:
“又不是咱给你闺女拐跑的,你总跟咱较什么劲儿呢?”
“什么人啊,真是的!”
徐达气不打一处来,不依不饶道:“你以为他能跑的了?”
“等他回来,你看我咋修理他!”
“从小就不让人省心,骑我脖颈子撒尿的事,我还给他记着呢!”
一听这话,
朱元璋当时就不乐意了,刚端起的茶杯,旋即撂了回去。
他横眉瞪眼,护犊子道:
“你敢!”
“咱的儿子,你动一手指头试试?”
“再说了,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记孩子的仇,真是不嫌磕碜!”
徐达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诶!说对了,我就不嫌磕碜了!咋地?!”
眼瞅着二人刚消停了片刻,马上又要吵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徐妙云,终于是坐不住了。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父亲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爹!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求您别再和陛下吵下去了。”
徐妙云昂着头,目光如炬,眼神坚毅,自信道:
“况且,女儿怎么可能输给蒙元的小郡主!”
徐达看着踌躇满志的女儿,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不由得哀声长叹:
“你呀!就不能别那么要强吗?”
“爹还没死呢!”
徐妙云毅然摇头,坚定不移的说道:
“婚事是女儿求陛下安排的,赌约是女儿亲口应下的,岂能半途而废!”
“正所谓,君无戏言!”
“难道爹想让陛下陷入,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失信于天下的境遇中吗?”
话音未落,
不等徐达做出反应,朱元璋抚掌叫好,十分欣慰道: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