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哥你咋没啥反应呢?”
朱棣一脸迷茫,望向朱樉的眼神中都是问号。
“挺好,确实该死,父皇这次没杀错。”朱樉淡定的敷衍。
“二哥!你没事吧?”
朱棣悻悻的撂下杯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他脑门,呢喃自语:
“这也不热啊?”
“滚蛋!”
朱樉嫌弃的打掉覆在额上的大手,只觉得这小子今天疯疯癫癫的,好像是吃错药了。
一会城门楼子,一会胯骨轴子。
东一句西一句,说起话来,毫无逻辑。
“不是,我的好二哥!”朱棣瞪大了牛眼,道:
“父皇因为你的事,朝堂之上,血溅龙庭!你咋一点也不兴奋?”
洪武大帝凶名在外,杀的人多如牛毛,但为了儿子亮起屠刀,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就连他们大哥,太子朱标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往后出门在外,让别人看了笑话。”
朱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手剥了颗方糖丢进嘴里,开始不耐烦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抓紧点说,你哥我赶时间,没工夫搁陪你扯皮。”
本打算回宫之后,先去给娘请个安,顺便再探探口风,结果全被老四耽误了。
再磨叽一会,老朱同志兴许就杀过来了。
“没了啊!还能有什么事?”
朱棣被问的一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反问:
“父皇血溅龙庭,这事儿还不够大?还得多大,才算大事?”
一听这话,
朱樉很是莫名其妙,转而非常笃定的说:“不可能!绝对还有事!”
“那二哥你说,除此之外还能有啥事?”朱棣两手一摊,耸耸肩。
朱樉闻言后,眉头紧蹙,
他不禁联想到:
难道,精盐没能顺利交到大哥手上?
不可能啊!
宫里宫外风平浪静,没有大动干戈的迹象,而且没派人出来抓我。
横看竖看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然而,老四却是坚持的说,朝堂上再没有别的事发生,
并且自始至终没有提过“盐”字,很显然是确实不知情。
相互矛盾,这太奇怪了!
朱樉若有所思,不由得问道:
“话说你小子,去没去上朝啊?”
“我?我肯定没去啊!”
朱棣说的理直气壮,不以为意道:
“除了大哥以外,父皇又不强制咱们出席,我闲的没事干了,寅时起床去上朝?”
朱樉深以为然,点点头。
既然老四没去上朝,没有亲眼目睹全程,那这就不奇怪了。
同时,
他在心里大概猜出了个轮廓,
不出意外,应该是老朱同志下令了,不准将精盐的秘密传出去。
....真是够谨慎的。
历史上最狠的特务头子,前有检校,后有锦衣卫,与蒙元的探马军司,分庭抗礼多年。
对于情报方面,极其敏感!
“没别的事了,我回了,你自己玩吧。”
朱樉霍然起身,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四弟朱棣一问三不知,他也没必要久留。
“二哥别走啊!”
见状,朱棣忙不迭的上前,横拦竖挡道:
“正经事还没办呢!”
“你能有啥正经事?”朱樉险些笑出声。
朱家双废,不是浪得虚名,他好歹还能偷偷忙活点事业,至于老四?
就目前而言,距离蜕变为永乐大帝,还差着十万千里。
“二哥贵人多忘事,弟弟刚才不是说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