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返回家中,安慰了一下担惊受怕的母亲,便带着五百两银票出了门,直奔县衙大牢而去。
这次他不是去劫牢,而是去赎人的,正所谓钱能通鬼神,牢中的小狱卒们自然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几百两银子砸下去,足够他们为自己卖命了。
不然就凭着金毛笔直接去劫狱,这不是找死吗?在他还没彻底弄清金手指之前,宁采臣决定不会去冒险的。
事情正如同他预料的一般,被深夜叫醒的狱卒们一开始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想要揍人。
但是当他亮出银子之后,即刻间就被请到了牢头居住的班房中。
“赵大人,这是三百两银子,不知能否将我那误关牢房的父亲赎出来?”
宁采臣端起狱卒送上的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
“赵大人,大人,这个称呼好。”
赵牢头贪婪的看着桌上的银光灿灿的一排银子,嘴里不住地呢喃。
他之所以不拿银票出来,而是拿银两,就是因为三百两银子往往比三百两银票更加的诱人心魄。
就如同在后世,三万现钞和一张银行卡同时摆放在一个人面前,哪怕价值是一样的,但仍旧是前者更有吸引力。
念叨了一下之后,赵牢头伸手捏起一枚二十两的银块,放在牙中咬了咬,发现是真的后,便对着站在一旁同样双眼冒光的狱卒说道。
“赶快去将宁先生请出来,连人都能抓错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头,那宁山可是县太爷下令抓的。”狱卒为难的道。
“县太爷那里自有我去应对,赶紧去请人。”赵牢头瞪眼说道。
“是是是。”狱卒知道这位爷是县太爷的亲信,完全能够扛得下此事,连忙转身小跑进牢中。
“臣儿……是你?”
正不明所以的宁易被带来后,看到儿子也在这里,便彻底愣住了。
宁采臣温和地笑着,抓住了他脏兮兮布满老茧的双手。
“没有受刑就好,没有受刑就好,父亲,我们回家。”
“这就能走了?”
宁山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在做梦,敬畏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牢头。
赵牢头收了银子,此时脸上笑的简直如同春风般温暖。
“当然能走了,难道宁先生还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不成?”
说着,他瞥了一眼宁采臣:“宁先生,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