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送来?想戏弄你爷爷么?你这小子有没有命出去还难说得很哩。”
说着话,就拉着他的锁链直直的向里面拖去。
姜小鱼只觉颈子被勒得快要气绝,连忙死死的拉住那链子的上方,才略略松得一口气。
就在这时,却闻得里面忽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姜小鱼!是姜小鱼这小王蛋被抓住了,这下好啦我们总算是有救了。”
跟着又叫道:“董大人,薛大人,不是说抓住姜小鱼就放我们出去吗?现在他总算被抓住了,求你们快去给县大老爷说说,求求你们了。”
姜小鱼听得明白,这正是青瓶儿的声音,想来她和莫悠悠与霍秀娟也被关在里面。
果然又传来霍秀娟的声音:“小鱼儿你……你怎么这么笨,让他们找到了。”
语气却极是衰弱,似乎是生了重病。
那董迁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婊子嚷什么嚷,县大老爷想放你们自然就放了,再嚷小心你们的皮肉。”
他骂声一出里面果然安静了起来。
不多时,那董迁就将姜小鱼拖到了左边的一间牢房,里面还另外关着五名衣裳褴褛的犯人,见到有新人进来都齐刷刷的望着。
董迁将姜小鱼一直拖到牢壁的一个大夜桶旁才停下。
这个大夜桶有三尺来高,犯人谁都朝这里撒尿,这桶都使了多少年了,滟臊滟臊的。
董迁拿着铁链拉过姜小鱼,让他跪着,将夜桶上的铁环给姜小鱼套上,姜小鱼不得不把头往桶里伸。
那铁环夜桶里又有小半桶的尿水,熏得让人抬不起头来,脑袋、嘴都在这尿桶上边,灌得满鼻子都是尿味。
董迁咳嗽了一声,那五名犯人面无表情的就走了过来,解开裤带“哗哗”的往桶里尿。
姜小鱼的脑袋正套在那尿桶的中间,这些尿大多数就先淋在了他的头上,然后才向桶里滴去。
这或许是牢中的常例,但如此的屈辱让姜小鱼的牙关咬得紧紧,他记着莫悠悠教自己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自己表现出倔强不服,那只会吃更多的苦头,君子报仇十年,小人报仇眼前,这样的场面他迟早会找回来的,就像报复那叶仙儿一样。
那董迁等犯人都系上裤带这才将姜小鱼拉出那桶环之中,捂着鼻子道:
“小杂种你服是不服?”
姜小鱼心中早将这董迁碎尸万段了千百遍,但脸上却是笑嘻嘻地道:
“服服,小人是心服口服,谁叫小人没法子孝敬您老人家呢。”
董迁看了他一阵,忽然一脚将他踢在地上,骂道:
“踏马的,看你这小杂种倒是个圆滑人,怎地不知规矩。”
姜小鱼屁股、大腿的受创处已经痛得钻心,依然笑着说道:
“实在是来得匆忙未带礼仪,你老人家多多见谅。”
董迁说道:“那好,你让家里人送来,老子也算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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