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爷子以前看过小说？”
“没，也就初中文化。”
“放心，植物人不代表没有自己的思想，尤其是你家老爷子昏迷了二十年，怕是做了无数个梦。这些梦串联起来，说不定就形成了独有的世界观。”
王宁远敲了敲桌子，“再者，老年人精神不稳定实在太正常了，胡话是常有的事……你看，那边就是一例。”
顺着王宁远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风风火火的飘过去，身后追着一大群护士。
“哈哈哈，杀鬼子！同志们跟我冲！”
偏偏自家老爷子就好像看到知音一样，信步闲庭的跟在轮椅身后。
“不错，有如此志气，可堪一用。来朕麾下如何？如今朕正缺人手。”
旁边的护士和老头家属都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竟然也是个干瘦老头，这才强忍住没动手。
“……”
陆云看的眼皮一跳。
“老人的胡话当耳旁风就行了。”
王宁远叹息一声，“老人家剩的时间不多，好好陪陪他就行。”
陆云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有同感的点了下头。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送。”
看着陆云消失之后，王宁远将手上的档案微微一换，从陆长生变成了陆云。
【姓名：陆云】
【年龄：】
【状态：疑似附身】
【序列：北一】
【潜力：】
“我这老同学，你们觉得怎么样？”
王宁远推了下眼镜，也没抬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奇怪的是，分明是空档的体检科，但窗外却飞来几只乌鸦。
那些乌鸦熟练的停在窗沿附近，听到王宁远开口，顿时争吵起来。
“级评价？夜鸦，我看你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这种人即便收纳进来也不会对局势有任何改变。”
“十岁之后还是疑似附身，已经过了黄金时期，期望不大。”
“啧，北一序列，级潜力，恐怕必死无疑了。”
“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没有收纳的必要。”
“放弃吧，为了一个级让我们前往绿城，并不值得。”
“……”
等到吵杂的声音微微安静，王宁远也是感慨不已。
“是啊，我也觉得他活下来的风险不大……不过，总归是我发小。”
“夜鸦，你打算出手？”
“别忘了，带序列的诡异可不一般。即便你能对付，也得想清楚会不会招惹到上级存在。”
“按照已知情报，北山经至少有肥遗和饕餮两个怪物，到时候……”
“够了。那种级别的诡异若是出来，别说绿城，整个南河省恐怕都要丢失。”
王宁远也不反驳，他将陆云和陆长生的档案捏做一团。
轰！
两个档案突然开始燃烧，奇异的是，纸上竟然没有丝毫明火，甚至感受不到温度。
“若是连朋友都救不了，我还加入什么执法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