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韶商不愿被袁善渐罚,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急忙来到程府求助陈余。
陈余喝了口茶有些好奇道:“袁善渐到程家当夫子?他怎么想的?”
“不知道,可能是上次诗会输给我们,心中不忿,想要借这个机会奚落我们吧。”程韶商趴在座子上无精打采道。
“那袁公子在家学上岂不是会一直针对少商阿姊?”在一旁的清越出言。
“是啊。”程韶商点了点头:“我这次死定了,到现在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陈余轻笑道:“办法还是有的,就看你敢不敢了。”
程韶商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陈余在程韶商耳边耳语起来,程韶商的表情也变得逐渐精彩。
待程韶商离开后,清越问道:“公子跟少商阿姊支了什么招?”
“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到时候咱们就等着在程家家学上看好戏吧。”
离开陈府后,程韶商开始逛起了京城中最大的书画坊,平日里文人雅士,世家女子聚集之地,一番寻找,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王玲。
王玲正在挑选着名家画作,突然看见程韶商从自己身前路过,不禁有些惊讶,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心中疑惑之际便跟了上去,见对方竟然在认真挑选书籍,不禁出言讥讽道:“程娘子竟然有这般兴致来书画坊,如今想要读书识字,是不是为时已晚?”
程韶商没有回头,一边假装认真挑选,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若是放在平日里,我定是不会来这种无聊的地方,但是,程家马上要开办家学,没办法,我只能买些回去备着。”
王玲嗤笑道:“草莽武将之家竟有心思办家学,值得鼓励,程娘子可要认真学习,程家一家粗人,怕是教书的夫子要好一阵头疼了,不知是哪位夫子这么有勇气敢在程家授课?”
“白鹿山的袁夫子。”挑好了书法碑帖,程韶商又转身去去挑几只上好的毛笔。
“袁夫子,白鹿山有姓袁的夫子么?”王玲喃喃自语,见程韶商走远,便赶忙跟上去嘲讽道:“白鹿山根本没有姓袁的夫子,怕是你阿父不知从哪儿随意弄了个夫子,硬说成是白鹿山的,来搪塞你们吧。”
程韶商没有搭理她,专心挑着毛笔。
见程韶商不敢回答,王玲气焰更盛,加大音量,想要让程韶商当众出丑:“被我说中了吧,白鹿山哪有夫子愿意教导你们一家草莽武夫?”
周围的女子好奇,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程韶商见时机已到便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道:“袁善渐不是白鹿山的夫子么?反正就是他要来我们家当夫子。”
王玲双手掐腰,对着程韶商讥讽道:“你可真是大言不惭,袁公子何许人也,国家栋梁之才,怎会屈尊到程家去当夫子?程娘子怕是为了挽救程家颜面,瞎说的吧。”
程韶商潇洒的撇下一句:“你爱信不信。”后便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