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离太平村并不远,两炷香的时间便可到达,自此三人每隔一日便结伴前往。杨云清学拳脚,莫锋学剑术,杨汐月学暗器。
太平村的西侧住着一个驼背的铁匠,铁匠姓梁,村里人都叫他梁铁匠,这梁铁匠十年前搬来村子里定下,他习惯独来独往,不喜与人打交道,虽然满头白发,看起来老态龙钟,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打铁的手艺却是了得,常给村子里的人打打农具,换取一点生活所需,凡是经他手的锄头刀具,锋利坚韧,久而久之这周遭十里乡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声,生意也是红火。莫锋平日里闲暇之余也来给梁铁匠打打下手,这梁铁匠虽然不善言辞,看起来不易亲近,对人却是大方,一点不少莫锋的工钱。
寒来暑往,不觉三年有余。三人凭借过人的资质已有小成。
“我老叫花子果然没有看走眼”,张大友看着三人笑着得意的点头。
“师父,以我们现在的功夫,可算得上高手?”,莫锋问到。
“哈哈,不知天高地厚,即便是我也不敢说是什么高手,天下之大,强中自有强中手,可要牢记,不然有你小子吃亏的时候!”
“记住了,师父。”
张大友抬头望着天,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味自己过往的一生,脸上有些凄苦的神色,转念又是一阵笑意。
“我老叫花子已经没啥可以教你们的了,以后能到什么境界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一句话让四人摸不着头脑,天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跟在张大友身边的时间最长,隐约知道了自己师父的心思。
“我还有些事情没有了却,不然我死不瞑目,天阔,你虽然年纪最小,又是他们的大师兄,以后你得管着他们,不让他们胡闹。”张大友看着天阔说到。
“师父,你这是要走?”,莫锋问到。
“天高任鸟飞,以后你们自己的路自己走吧,不过切不可做为非作歹之事!我还有事,就不管你们了!”
张大友走后,天阔住在了莫锋家里,也不再是乞丐打扮,每日指点三人的武功。莫锋平日里仍在梁铁匠处打杂。
一日,村子里来了一个矮胖的道人,身材和十岁小孩一般高,远看活像一个冬瓜,相貌丑陋,看了让人觉得恶心,虽然身矮,却背着一柄长剑,看起来十分滑稽。这道人既不像寻人,也不像问路,一连几日就在村里瞎晃,只有经过铁匠铺的时候才会驻足片刻。
莫锋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到,“可是有什么需要?”
“哈哈哈哈,小子,能铸剑否?”
“莫说铸剑,只要你说得出,没有我家老板办不到的?”,莫锋对自己老板的手艺莫锋是深信不疑。
“小子,此话当真?!”
“那还能骗你不成?”
“好,我要打的剑,剑身两尺一寸,玄铁打造,刃如秋霜、吹发即断、削铜剁铁、斩金截玉,能铸否?”
这着实让莫锋有些为难,自己在镖局待了三年,什么宝刀利剑也是见过,可哪里有这般的威力。
梁铁匠慢慢从屋内走出来,一脸平静,缓缓的说到,“我这老铁匠只会打个锄头镰刀,至于刀啊剑的,一概不会,客人还是另寻他处罢!”
“哈哈哈哈,好个锄头镰刀,铁匠可记得那南京城的袁二爷?”
铁匠听道人这一句,脸上微微变色,可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对这道人的来意,他已是十分猜到了七分,心想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下又不知道要起多少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