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岱宗把书信递给进来的山匪说道:“速速送去青石城冯记铺子,亲手交到掌柜手里。”
“是,大当家。”山匪接过书信放入怀中领命而去。
吕岱宗看着山匪出了议事堂,又看了看这个自己一手修建的议事堂,心想这里恐怕待不了几天了,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舍,只是你我梁子早也结下,你连粮草都备好了,肯定誓要灭我神风寨,那也怪不得吕某人心狠手辣,先下手为强。
吕岱宗拔出腰刀,来到议事堂门口喊道:“集合全寨人马,立即前往野狼岭,半路遇到有不认识的人一律格杀勿论,无须禀报。”
不到一刻钟,神风寨火把越亮越多,慢慢地汇聚成一条火线,然后这条火线出了神风寨往西边而去,站在十里外的山上也能清晰的看见这条快速移动的火线。
山洞中,冯怡给自己的父亲诉说着这两天的遭遇,冯跋不住地点头感叹“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待冯跋父女俩述说得差不多了,云想伊来到冯跋面前抱拳道:“冯叔,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可眼下我们还在神风寨的势力范围,接下来几天可能要一直往北走,还请冯叔有个心里准备。”
“好说,好说,一切皆听你们安排。”冯跋爽快地答应道,接着又说道:“怡儿能遇到你们真是她此生最大的造化,特别是终身托付与贤婿,就是让我死也瞑目了。”
“父亲,我不准你这样说,在神风寨年都没事,更何况现在有夫君他们一帮兄弟保护。”冯怡扑倒在冯跋怀里哭着说道。
“傻丫头,父亲在神风寨年没事,还不是托你的福,现在脱困了还是托你的福,你母亲真是给父亲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只是不知道你母亲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冯跋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
“父亲你不是说只要找不到我,母亲他们就没事吗,七斤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冯怡也流着泪说道。
冯跋擦了擦冯怡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才说道“傻丫头,你怎么可能保护得了父亲母亲一辈子了。”
冯怡抬起头来生气地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怎么就保护不了,只要我一辈子不现身,他们就不敢对父亲和母亲怎么样。”
“娘子,如果我没想错,应该是岳父大人十分疼爱你,不想你用一生的幸福去换他们的生命和自由。”鼬鼠在冯跋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才说道。
“夫君,你闭嘴,我的生命是父亲母亲给的,别说是一生幸福,就是十生我也愿意。”冯怡非常不满地朝着鼬鼠吼道。
“嫂子,别动气,别动气,现在大家团聚了,应该高兴才对,高兴才对。”云想伊几人连忙陪笑道。
“哼。”冯怡扭身背对着鼬鼠,明显还有点不高兴。
“怡儿,跪下,不可这样对夫君无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当初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忘了吗?”冯跋一脸严肃地说道。
“岳父大人,请勿责备娘子,是小婿的不是,还请岳父大人不要动怒。”鼬鼠看见冯跋责备冯怡,连忙跟着冯怡一起跪下求情道。
云想伊几人看这架势,想不到冯家家教如此之严,连忙行礼道:“还请冯叔不要动怒。”
“哼,要不是有贤婿和他一帮兄弟求情,为父今天非要好好责罚你不可,都怪我平时太骄纵于你。”冯跋看着跪在地上的冯怡嘴上不饶地说着,但是眼神里面却透露出浓浓的疼爱,再看向鼬鼠和他一帮兄弟时,眼中的尽是欣喜之色。
鼬鼠听冯跋没有责罚冯怡的意思后就扶起了冯怡,并退后两步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冯跋看了看冯怡夫妇,又看了看云想伊几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山洞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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