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鼬鼠仍然抱着冯怡,冯怡还在小声的抽泣,也死死的抱着鼬鼠不肯松手。
今天冯怡与鼬鼠差点阴阳相隔,真把她吓坏了。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整日奔波劳累,但却是她这年来过的最安心最踏实的日子。
这人啦,一旦过上安心踏实的日子,又没了目标,就容易变得胆小脆弱。
云想伊来到鼬鼠夫妻二人身后,轻咳了一声。鼬鼠听到云想伊的轻咳声,放开冯怡转过身来,但冯怡还是没放开鼬鼠,死死地抱着鼬鼠的手臂不放,似乎只有抓住鼬鼠心中才能找到安全的感觉。
云想伊抱拳给冯怡行了一礼,然后对着鼬鼠问道:“嫂子可有大碍?”
鼬鼠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云想伊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好。收拾一下,我们到下面营帐去休息。”说完,转身往山坡下而去。
云想伊刚走出两步,鼬鼠喊住他,轻声说道:“谢谢你,七斤。”说完,拉着冯怡就要给云想伊跪下。
云想伊哪里会让鼬鼠夫妻二人行如此大礼,连忙扶住鼬鼠手臂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
云想伊扶住鼬鼠的手臂不让他跪下去,笑着说道:“你不必过于自责,你那是关心则乱。说实话,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比你还不堪。”说完,轻轻拍了拍鼬鼠的胳膊,转身下山。
其他人也学云想伊一样,轻轻地在鼬鼠的胳膊上也拍了拍就跟着下山了。
鼬鼠看着下山的这帮兄弟,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心中无限感慨。
大家把尸体搬到离营地不远的一个小山坑里,又简单地把营地收拾一下就开始宿营。期间把最大的一顶营帐留给了鼬鼠夫妇,然后又给二人送了一些在营地中找到的面饼、肉干、菜团子和水,甚至还有一小壶酒过来,就再未打搅二人。
在另外一顶营帐中,大家坐在地毯上吃吃喝喝,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
野狼拿起一坛酒,给每人倒上一碗,然后给自己也倒上一碗,一口就干,接着再倒上一碗,又干,如此一连干了五碗,才说道:“好酒,爽,真爽,好几天没这么爽过。”
云想伊端起酒碗,浅尝一口,笑着说道:“有吃有住的,今天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对了,你们有没有找到点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众人摇头。山雀说道:“银子倒是不少,好几百两,除此之外,连张纸都没有。”
云想伊点了点头,说道:“估计是怕泄密吧。”
山雀好像想起什么,于是问道:“七斤,那个人走的时候,不是丢了一个竹筒给你吗?打开看看。”
云想伊点头,摸出怀中的竹筒说道:“今天这事也给我们一个教训,多的话不说,以后坚决不能再犯。”说完,打开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张纸。
慢慢地摊开这张纸,云想伊眉头紧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纸张放在中间的地毯上,说道:“大家看看,这究竟是画的什么?”
众人一起凑到地毯中间,盯着地上的纸细细看起来。
好一会,山雀才说道:“这就是那老头他们要抢的东西?看起来像地图,又有点不像。”
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均是摇头苦笑,完全看不懂这个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