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大同城,北门城头,王仆在沉睡状态中被人摇醒,看着眼前满脸急意的王蒙,当即问道:“王队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蒙走近王仆,在王仆耳边轻声说道:“大人,你之前吩咐我派人盯着林副总兵,现在那边出了一些情况。”
“哦,什么情况?”
“林副总兵将城中商号的掌柜以及张参将、胡游击招到府衙密议,之后,林副总兵的侄子林陌在张参将的防区通过吊篮悄悄出城,而张参将、胡游击的家人则被林副总兵派人保护起来。”
府衙密议?林陌出城?张参将、胡游击的家人被保护?”王仆口中呢喃,随后眼眸微眯道:“看来,林远他们所谋不小啊!”
“总兵大人,要不要属下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不,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派人继续盯着他们即可,对了,你亲自去确认一下张参将和胡游击的家人是被保护起来还是被监控起来了
“如果是被监控起来的呢?”
“那就组织人手解救他们,具体何时行动,等我的命令!”
“遵命!”
经过这个小插曲,王仆再无一丝睡意,仔细思考一番后,王仆派人将周峰、徐航、李毅、陈振等心腹招到战楼内议事。
等众将到齐,王仆安排心腹在门口守着,然后言简意赅把王蒙禀报的情况说了一遍。
陈振性子急,一听说林远以及城中商号掌柜有献城投敌的意图,便一边大骂叛徒该死,一边提刀往外走。
王仆刚听说林远以及城中商号掌柜有献城投敌的意图时,也是怒从心起,可想到当前的处境,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如今外患未除,内忧又起,鲁莽行事不但无法破解当前的危局,反而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王仆当即把陈振拦下,然后将自己想出的应对之法说了出来:诸位,林远以及城中商号掌柜既然意图反叛,那必定会打偷开城门,和清虏里应外合的主意。”
“如今,我们已经知晓他们的图谋,那要破解就不是很难了,当然,我们先要确认张参将、胡游击是主动参与还是被迫为之。”
一旦确认张参将、胡游击是被迫为之,我们就可以通过救出张参将、胡游击的家人,来策反他们。”
“到时候,我们可以假装没有看破林远以及城中商号掌柜的图谋,让他们自以为得计,然后来一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周峰嘀咕一声,随即若有所思地问道:“总兵大人,莫非你想在城中设下埋伏,给清虏来一个沉重打击?”
“不错,我正是这么打算的!”王仆微微一笑:“经过连番恶战,我军可用兵力已经不多,且个个带伤且疲惫,继续遭受的强攻,守不住城池几乎成了必然。”
“本来,我还担心没有好的法子可以助我们坚守下去,可现在,林远以及城中商号掌柜却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他们既然要反,那我就让他们反,等他们将清虏引入城中,我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将计就计!
瓮中捉鳖!
众将听了王仆的完整计策,脸上的忧虑消散一空,齐齐大笑起来。
确定总体方略后,王仆又和众将商量了一番布置埋伏的细节,直到天色将明,众人才各自散去。
十月九日清晨,天空灰蒙蒙一片,好似盖上了一层灰布,在这朦胧的天色中,多尔衮亲率六万大军离开大营,往太原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