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不敢当，霍大夫仗义执言，小僧钦佩。”至明合十行礼，眼里满是窘迫，想着怎么开口。
霍大夫没读懂至明的欲言又止，仍是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昨日，顾小姐送我回来，服下药稍作休息，已无大碍。然后得知，若是没有大师，我这把老骨头肯定就交代了。”
说完，爽朗一笑，对自己昨天的遭遇，毫不在意。
这时霍大夫才注意到角落里刘鸣人。
“霍相，你终于回来了，嗯，你身上怎么有血。”
霍大夫急忙上前，检查没有外伤，抬起他的手，凝神号脉。
刘鸣人甩开霍大夫的手“老爷爷，你认错人了。”
霍大夫先是一愣，然后满脸诧异“霍相你怎么了，说什么胡话，什么老爷爷？”
“我叫……”
“霍大夫，小僧看门前狼藉，敲门不见回应，是不是出了些事。”
刘鸣人刚要解释，至明打断了他，以刘鸣人的语言组织能力，纯粹是浪费时间，还得是他来，不过，得讲究个方式方法。
霍大夫虽然好奇霍相的反应，但救命恩人说话了，他不能不作回应。
霍大夫招呼众人坐下，开始诉说。
“昨晚忽然来了一群蝙蝠，在我门前不停撞击，好似敲门，场面极为诡异。”
“今早一个麻脸瘸腿的青年，纠结了一些人，来店里闹事，老夫不堪其扰，又担心那群妖僧趁机发难，索性锁门，和霍相翻墙躲进家里。”
这时刘鸣人突然开口“我饿了，有吃的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下馆子，问老板有什么特色菜一样。
“没规矩！没看到我正在和恩公说话吗。”霍大夫严厉道。
然后歉意地看着至明“大师，对不住，白天也不敢生火，连个茶水都没有。”
“无妨，小僧不渴。”
霍大夫点头苦笑，接着瞪着刘鸣人，厉声道，
“让你买菜，出去这么久，竟然空着手回来，你去厨房找点剩饭吧。”
刘鸣人毫不在意霍大夫的语气，欣然起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刀切案板的声音。
霍大夫大喊“别生火！”
刘鸣人探出头来，龇着牙，举起大拇指“妥妥的！”
霍大夫眉心直跳“没个正形，吃错药了吧！”
至明心中感慨“霍大夫妙手仁心，只是对儿子过于严厉，难怪霍相一把年纪，却那么懦弱可欺。”
不过古人都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观念不同，也不用费唇舌。
至明拍桌而起“佛门竟出此败类，到处装神弄鬼，为非作歹，这次还把手段用在霍大夫身上。”
霍大夫惊讶“大师的意思是，那些蝙蝠是妖僧搞出来的？”
至明点头，指着厨房“全靠他刚才提点，小僧才想到。”
“你说我吗？”刘鸣人从厨房探出头来。
“没错，还记得吗？在店门前，你闻到黄鳝的味道。”
“记得，那怎么了？”
刘鸣人，霍大夫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至明。
“应该是有人将黄鳝血涂在了门上。”
“什么？”
“新鲜的黄鳝血味道腥骚，极易吸引蝙蝠，而且被血液吸引来的苍蝇，也是蝙蝠的美食，这就造成了蝙蝠敲门的怪像。”
“竟然是这样。”霍大夫恍然大悟。
“老夫只道鳝鱼血有活血，壮阳，解毒，名目的功效。想不到还有如此用途，多谢大师解开老夫心中疑惑。”
至明看霍大夫对自己很信任，感觉时机成熟，当下道，
“霍大夫，你可听说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吗？”霍大夫喃喃道，这勾起了他的记忆。
虽然很好奇为何至明突然说起这个，不过这话题让他很感兴趣“老夫对此略知一二。”
略作犹豫，霍大夫忽然问道，
“大师，对周乾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