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绝望的瀛森啸几近癫狂地嘶吼着：“全军集合，就算调用军团的全部战力，也要换掉这个营！”
淞沪战区长官部。
直到快天亮，副官才气喘吁吁汇报准确的情况。
“路座，查、查出来了，不是部队炮击敌方阵地。据师师长夏禹推测，应该是小股部队偷袭了鲛人前线军火库。”
“小股部队偷袭？还捣毁了鲛人军火库？”顾言明显不信。
不过，很快他两眼一亮，寻思着能不能借此事做做文章，借以扭转淞沪战场连战连败造成的不良国际舆论。
突然，门外陡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旋即，机要科科长，气喘吁吁地拽着文件飞奔而来。
“路座，好，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保密局成功破译鲛人神石通讯密文！”
“保密局那帮饭桶总算是起了点用？”顾言顿时遭受双重喜讯的冲击，数月来阴霾有了拨云见日的兆头。
“快，说说，鲛人有什么大行动？”
“没有，鲛人没什么大行动！”机要科长喘息道。
“不过，昨晚鲛人海上派遣军总部与下属各师团之间往来通讯暴增，都围绕一件事和一个人。”
一件事？
一个人？！
顾言军团长急忙问道：“什么事，什么人？”
“综合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反馈的情报，军统局通过鲛人通讯，基本确定昨晚姚营长袭击了鲛人前线军火库，正好鲛人第师团的腾田少将在那里，结果葬身在弹药的殉爆中。”
“你说什么？”顾言似乎没听清。
其实是不敢相信！
机要科长当即又重复道：“路座，姚营长率军袭击了鲛人军火库，顺便干掉了第师团师团长腾田介！”
“腾田介？鲛人少将腾田介！”顾言喃喃低语。
片刻，才连声叫道：“好、好、好……好家伙，居然干掉了鲛人一个少将！这可是开战以来，我军击毙的鲛人最高军衔将领！！”
旁边的副官、机要科长也是神情振奋。
“马上电告金陵，向委座汇报这个特大喜讯。”
“路座，是不是缓缓？”副官急忙小声提醒，“毕竟这消息还没核实。”
“不，中央教导总队、军统局都知道这事，必须及时上报，否则委座会生气的。”
顾言略一思忖，旋即又对副官道：“宝山不是早就失守了吗？姚中琪所部不是早就失联了吗？”
“回禀路座，这些都是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和夏师长的推测，真相究竟怎样还不知道。”
顾言又问机要科长：“鲛人方面呢？往来电文中有没有提及奇袭部队的番号和来历？”
“没。”机要科长忙解释道，“想必鲛人也正在追查这支奇袭部队的番号和来历吧。”
“这样啊……”顾言沉吟片刻。
“奇袭部队的身份有待商榷，你这样……在电文措辞中尽量避免肯定语句，只说是夏师长的推测。”
机要科长应声离开。
同一时间，金陵领袖官邸。
凌晨的天色尚暗，蒋瑞元忽从梦中惊醒，睡意全无，披衣起床，独自信步后院。
对于这场会战，蒋校长可是寄予厚望，毫不夸张地说他压上了党国存亡，民族存亡！
为此，他不惜血本投入几乎所有嫡系，三大御林师以及中央军校教导总队全都压上了淞沪战场。
不过理想丰满，现实残酷。
会战之初，龙腾军虽然在陆军兵力上占绝对优势，却缺乏炮火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