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都忙着抢修工事,没人说话,那些溃军的心里都十分紧张。
“趁时间充裕,薛琴一会你去监督下,必须保证工事坚固,能抗住鲛人长曲炮和飞鱼的轰击。”
一边走,强珲一边对薛琴吩咐着。
“是,请营长放心!”薛琴回答道。
她像个常胜将军,叉着腰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对干活不卖力或工事修得不完善的士兵,就是一通训斥。
为了不被女人训,战士们干活更加卖力。
从进入阵地,全营便一刻不停地开始抢修工事,近四个小时才停下来。
阵地前沿与后方通过大量沟壕相连,可以最快地投送兵力和输送伤员。
在相对靠后的位置修筑掩体和藏兵洞,能减少鲛人炮火带来的伤亡。
强珲完全是按照现代堑壕战,布置的防御阵地!
三个连队倒品字安排在阵地上,各连抽出一个排作为预备队和机动力量。
重轮弩和轻机枪相互配合,对整个田野形成密集的交叉火力。
全营仅有的两门毫米直曲炮,妥善隐蔽只等鲛人泰坦蜥上来给予狠狠一击。
至于数量众多的短曲炮,以及三门毫米的大口径短曲炮全部严阵以待。
四个小时足够炮连连长牛大壮带领炮兵提前标注炮击区域,一旦开打短曲炮就能快速而准确的支援各连战斗。
然而,战场最先交锋的绝不是地面,而是空中。
飞鱼的嘶鸣突然从天空中传来,一只鲛人的飞鱼从云层中俯冲而来,吓得阵地上的原川军士兵鸡飞狗跳。
听声音强珲就来气,哪怕是鲛人的侦察飞鱼,也让人万分气恼。
“告诉弟兄们不要慌,不准胡乱射击。”
指挥所里跑出三个传令兵,将强珲的命令带给各连。
“真特么猖狂!”飞鱼从云层中直扑而下,在阵地上空晃了晃翅膀,还吐了几枚水箭,才向更高处飞去。
它之所以如此嚣张,完全是出于两个目的,很显然侦查的结果很令它满意。
“哎,咱们的飞行兽呢?”
看鲛人飞鱼嚣张的模样,原川军士兵彭强恨得牙痒痒,疑惑地问道。
“唉!”身边的强珲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飞龙骑士,在大队长高志航的带领下,首战便击落飞鱼四十余只,己方还无一伤亡。”
然而在之后的战斗中,飞龙骑士不遗余力,不惧牺牲,以微弱的力量迎战鲛人飞鱼群。
地面是血肉磨坊,空中却是血雨饕鬄,十死无生。
飞龙骑士与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飞鱼恶战,短短一个多月的战斗,龙腾东部战区的飞龙骑士损失殆尽。
那些该死的飞鱼不仅残杀飞龙,连脱逃的骑士也不放过,直接导致飞龙骑士十不存一。
他们用生命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血肉战歌。
仗打到这个份上,龙腾军队已经彻底丧失了制空权。
讲述完他听来的故事,强珲平静地对彭强说。
“空军拼光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
天上鲛人的侦察飞鱼越过三营的阵地,突然团部的六株吊瓶爆破手呼啸着喷吐风球。
二十毫米的风球,在侦察机飞鱼的周围炸开,显然是吓了一大跳。
它慌乱地左右躲闪,几秒钟后飞鱼拉升高度逃过一劫。
“废物!”
强珲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在他心里是希望堪比机关炮的吊瓶太阳草不要开火的,毕竟那六株吊瓶爆破手也算是杀手锏,为一架侦察机暴露根本不值得。
更何况,开火了却未能击落飞鱼,那么下次鲛人的飞鱼有了防备,这样的好机会也就没了。
想来肯定是这几株吊瓶爆破手经验不足,到嘴的肥肉没能啃下来。
阵地上的士兵们瞧见鲛人飞鱼肆无忌惮,都恨得牙根痒痒,只见吊瓶爆破手喷吐风球,阵地上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然而众目睽睽下,鲛人飞鱼竟然毫发无伤地逃出火力网的覆盖,大家都忍不住哀叹,惋惜甚至问候吊瓶爆破手全家。
侦察飞鱼避开火力网的覆盖范围,又绕着龙腾守军的阵地飞了一大圈。
它耀武扬威地摇动双翅,在几千双杀人目光下,大摇大摆地飞回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