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布里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他扑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前叫唤着:“寒剑,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苟布里在他身上扒拉了一圈,还好这个新朋友没什么伤口。
“快,快把弟兄拽出来!”
又一次死里逃生的贾寒剑晃了晃脑袋,上一次炸晕的他让战友遗弃在阵地,亏得苟布里救了他,从那时起他就打定主意跟着苟布里好好干,不辱贾寒剑之名。
二连和三连的弟兄也都爬出防爆坑,帮忙扒拉泥土,将一个个掩埋在泥水中的弟兄拽出来。
一通忙活,绝大多数弟兄都被拉出掩体,不过代价也非常大。
救人就必须暴露在鲛人的炮火覆盖中。
这样的战斗,导致宝山营战斗力锐减,惊恐与恐惧占据每一个人的心房。
这显然不是生物之间的厮杀,而是灵能的比拼。
突然,倪花的歌声传遍阵地。
“……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感召下,宝山营的战士冒着炮火顽强反击。
就算是整班的弟兄活活闷死在防炮坑,即便是看着十来位兄弟痛苦、挣扎的表情。
蔓延在全营将士心中的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悲鸣的哀嚎!
在那一声声无言的哀嚎中,宝山营全体将士,冒着炮火用血肉之躯筑起钢铁长城。
试图逾越雷池的鲛人,纷纷倒在前行的路上。
被大河·中村控制的百十名鲛人,冒着炮火往前冲,最终全淹没在枪林箭雨中。
战事放缓,一连长苟布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眼泪在肮脏的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营长啊,近百号弟兄,没了!”
强珲刚扶他站起,就听哨兵大喊:“鲛人又上来啦!”
“赶紧把伤员抬出去,二连三连顶住,该死的鲛人!”
二连的兄弟将苟布里拖拽下战场,强晖取下长弩匍匐在战壕里。
探头张望,水田里涟漪不断,这一波鲛人动用了整个中队,摆出一决胜负的架势。
海蒂中佐很满意先前的两轮进攻。
透过望远镜,可以看见跑动的人影,都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
他当机立断,下令中队发起总攻,不让龙腾军获得丝毫喘息之机。
战斗很快打响,龙腾军轻重轮弩一齐开火,鲛人也不是吃素的纷纷反击。
弩箭噗噗噗地打在战壕上,溅起的泥土都能刮破人的脸。
强珲十分标准地趴在战壕上,抬手射出的弩箭贯穿鲛人的脑袋,看着一个个鲛人脑袋像西瓜般爆开,他的心里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起身命令秦殇通知大家注意隐蔽……
刚起身,数枚水弹就在他身边爆开。
为救他性命,秦殇付出了性命,身旁的几名战士也被夺去生命。
看到这一幕,二连长雷锦柏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从泥水和尸体中将强珲刨了出来,急切地催促道:“营长,你快回指挥部,这里太危险!”
强珲没理会他,仍自顾自地对准鲛人射击。
鲛人的残忍害死了很多弟兄,强珲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必须用鲛人的鲜血来疏通。
又是两枚水弹落在强珲旁边,雷锦柏和贾寒剑一左一右将他扑倒。
“营长,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整个营怎么办?阵地怎么办?”
最终,强珲投出两枚短爆弩,在贾寒剑的掩护下冒着炮火后撤至指挥所。
此时,进攻的鲛人让宝山营压在水田里不能动弹,不过他们反击的火力却十分凶猛。
雷锦柏不停地让人催牛大壮的炮排支援。
其实,牛大壮的短曲炮现在也陷入危险,只要他们采取炮击,鲛人的长曲炮就能锁定他们的位置。
用不了几秒,水弹就会准确地落在他们刚才的位置,一来二去牛大壮的确让鲛人的炮兵吓得不敢贸然支援。
就算为了压制龙腾军的短曲炮,鲛人的炮火也从来没停过。
这种情况下,牛大壮也束手无策,毕竟鲛人的长曲炮射程远大于短曲炮,反炮兵成了天方夜谭。
为了尽可能支援战友,他不得不指挥炮排的弟兄炮击之后立刻更换地方。
就算是薛琴的中央教导总队不断狙杀鲛人的掷雷筒,弟兄们还是只能用血肉之躯硬抗鲛人的长曲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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