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你现在就控制那些鲛人，扔下武器，聚集过来！”强珲冷冷地道。
言罢，就不在理他，静等鲛人返回来送死。
他坚信，那些反回的鲛人，都会死在兄弟们的弩箭之下。
突然，一道黑影扑向大河·中村，干净利落地用刺刀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强珲反手射出短能量弩，海蒂的副官含恨而终，他本可以偷袭强珲……
大量失血的大河·中村眼睁睁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强珲，他在失血的痛苦中无力挣扎，诅咒强珲的无情，诅咒副官的愚蠢，含恨而亡。
强珲望向两具尸体，慢慢抬起头，望向天边的红霞，阳光不知何时已然穿透夜的黑，正将温暖播在这血染的战场上。
刚才的激战和厮杀，就像是初秋的一场惊梦，此刻已经如雪般融化在晨光之下。
弩箭的悲鸣，融合着倪花那古老的战场曲调，在一片尸山血海的战场上，一个高举军刀的人，从尸堆中站了起来。
强珲将中佐的军刀举起来，对准太阳升起的地方，一种匪夷所思的美感，那是军功与荣耀。
薛琴满身是血的跑过来，看着手握中佐军刀的强珲，心中一凛，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怎么样？”
强珲平静地问。
“很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道：“若能浸染鲛人血，那就更美了？”
强珲冲她笑了笑，长弩对空射出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紧跟着另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升起。
这一战宝山营伤亡惨重，强珲不得不派出全营所有人，包括通讯兵和炊事兵。
昨日打下两只飞鱼，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好在夜里强珲全营出击袭击了海蒂大队，否则今天一早，他们就将赶着龙腾的难民消耗龙腾军的弹药。
从抗战的历史不难看出，与大河异族搅合在一起的鲛人，同样是一个睚眦必报的种族。
哪怕他布置的防线再精妙，面对如此残忍的手段，这场人鱼大战，到底谁胜谁负，就很说得准了。
经过数天的恶战，本就人数不足宝山营加上轻伤员都不足三百人。
凭着不足三百人的队伍，借助强珲分身之间的心灵交流，成功配合穿插包围，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花费了两个小时，打扫完战场，返回原本的阵地。
一枚枚鲛人的肩章堆放在石制的祭台上，旁边摆放着海蒂和中村的头颅。
来到尸坑前，强珲掏出三根烟点燃，整齐地立在地上。
在他身后，两百个血人庄严肃穆地注视着掩埋遗体的大坑。
“死去的将士，你们看见了吗？这些全都是从死掉的鲛人身上扒下来肩章，今天宝山营的兄弟用这些肩章祭奠诸位，愿你们一路走好。你先去一步，大家帮你杀更多的鲛人。未来海之都将竖起丰碑，歌颂你们的骁勇。未来的哪一天我也牺牲了，再带你们在地府斩杀鲛人！”
强珲转身，看着每一个血战归来的兄弟，是他们的信任创造了这场奇迹，是我家的狸花超常发挥唤醒了众人的信仰。
此生不悔入华夏，世世愿为华夏魂！
清了清喉咙，强珲对弟兄们道：“弟兄们，杀鲛人爽不爽？”
“爽！”
全营将士齐声回答。
“今天，我们用行动证明，犯我龙腾，虽远必诛！龙腾健儿不死绝，休想占我河山欺我妻女！我们要让鲛人知道，杀我龙腾一人，必将斩它十人偿命，要让全世界的异族知道，人类有仇必报，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弟兄们一遍遍重复，直到喉咙冒烟，喊到喉咙嘶哑。
祭奠结束之后，宝山营将士重新回到了各自的战斗岗位上。
战斗了一夜，不少士兵蹲在战壕里抓紧时间休息。
不过宝山营的指挥部却异常忙碌，军官们忙着战后的总结讨论。
就在昨天早上，金陵的领导府邸，蒋校长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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