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行外。
鲛人指挥官田中果然改变了战术，先用短曲炮远距离压制交行，在上掷弹筒封锁天台，又集中九二式重轮弩，拼命扫射东面的窗口。
一系列操作后，几十名鲛人组成十来个爆破组，抱着加装引爆器的海涛石沿着河边往前冲。
“鲛人又上来了。”
“对面的龙腾弟兄，鲛人又来了！”
“海涛石，鲛人抱了海涛石，你们当心啊！”
对面的民众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敲锣打鼓的声音震天响，有人在黑板上写下警告，生怕对岸的龙腾军人不了解鲛人的动向。
其实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没等鲛人的爆破小组靠近百米，交行的东侧靠北的墙上突兀多出两排射击孔，十几支长弩探出洞口。
顿时，破空的弩箭瓢泼般洒向爆破小组，结局没任何悬念。
在宝山营五六支长弩，两三挺轻重轮弩的箭雨覆盖下，百来米的距离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十来个爆破组，近四十名鲛人瞬间摞倒。
瞧见鲛人中弹倒下，看着鲛人在血水中挣扎哀嚎，对岸的民众顿时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
听着公租界的欢呼声，田中大佐怒火中烧，小规模的攻击步骤奏效，那就大军压上。
借助泰坦蜥开路，鲛人兵分两路逼近交行。
至南向北挺进的泰坦蜥不敢使用弩炮攻击，深怕一不留神落入租界。
不敢开炮就只能面对面厮杀，借助泰坦蜥掩护士兵前进。
然而，来之元泰商行的交叉火力压得南线进攻的鲛人抬不起头。
况且宝山营总是将鲛人放进米的距离再射出，如此近的距离，十来支弩箭总能命中一名鲛人。
很快，南线的鲛人就顶不住了。
东线的进攻顺利许多，至少至东向西开炮，爆弩不会落入租界，龙腾军的压力陡然上升。
“开炮了，开炮了！”河对岸的龙腾民众齐声惊呼。
这一幕，堪称古今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观。
两支军队在河对岸殊死搏杀，成千上万的北海之都市民和各国异族隔河观战。
拼命替其中一支军队加油鼓劲，那火爆的情形，是任何一场现世的比赛都难以比拟的。
刑牧风看着喧嚣的人群胆怯的他只能握紧拳头。
若是一个月前，他恐怕会义无反顾加入战场，可现在他不能去冒险。
看着炮弹将两扇窗户炸成了一扇大窗户，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突然刑牧风离开天楼。
不能参战，那就提供帮助吧！
好在，交行的宝山营占据地理优势，完全是居高临下射杀鲛人，泰坦蜥能起到的掩护效果微乎其微，又一次打得鲛人节节败退。
留下了二三十具鲛人的尸体，慌忙撤退的泰坦蜥更是一炮轰在建筑拐角，弹飞的炮弹落入河，爆炸溅起的水花淋湿了成片的龙腾民众。
他们并未害怕，依旧山呼海啸地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