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自谋发展?
个字,使得杜海山整个人都是怔住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家大公子将局势看的如此清楚,却是说出这样的话。
要知道大势之争,为的就是一个富贵险中求。
错过了这次时机,想要等到下次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马站山受恩于吴俊生,这些年才得以平步青云,从当初一个哨长直至成为旅长。
可如今吴俊生已经随老帅去了。
如果不另谋他人,仕途怕便是要绝了。
更甚者,会就此引来灾难。
马志明摇了摇头。
“杜叔不妨让人拿一份地图来。”
看着马志明,杜海山思虑些许,随即便是起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不过片刻,便是拿着一份地图折返回屋。
当地图打开,饶是马志明都是不由暗呼一口气。
好家伙,当真是够清楚的啊!
杜海山拿来的地图虽然在细节上不如后世地图精准。
可每个区域由谁坐镇,附庸于谁都是一清二楚。
整张地图密密麻麻近乎都是字迹。
“大公子,这是我们旅自行绘制的关外局势图。”
这张地图,可以说是整个第三旅最为机密的东西。
上面汇聚了自己这面对于奉系内部已知的所有信息。
这种地图大到奉天都督府,小到一个团长都会有。
唯一的区别便是上面的分析不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
这种地图寄存了持有人的身家性命。
第三旅这面地图仅有两份。
一份由他贴身保管,一份由马站山随身携带。
除了有限几个心腹之外,根本不可能视外。
“杜叔倒是信我。”
看着杜海山,马志明玩味一笑。
杜海山为坦然的笑了起来。
“放在原先,这张地图大公子怕是见不到。但是此时此刻,大公子见得。”
所谓的局势图。
对于不暗军事以及局势的人而言一文不值。
可对于他们这种身处军队的人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马志明作为马家长子,外加先前的言辞,足以观看这张局势图。
不再废话。
马志明指着身前的地图目不转睛。
“杜叔可以从这张地图上看的清楚。”
“热河、察哈尔分别受汤玉林、张景蕙掌管。”
“而这两地和奉天之间,是我们黑省和吉临。”
“黑省督军原是吴俊生,早在大帅入关之前,军政大权便落入原黑省副总司令万福林手中。”
相比于张景蕙这些人。
万福林虽说与其是同一时代之人,可论地位,却是与张大帅几个把兄弟差之一筹。
“而吉临在张大帅出关之前,则是由张作向掌管。”
“即便大帅出关之后,调张作向去往奉天,可吉临的军事权实际上依旧由其掌控。”
至于最后一处奉天。
在老帅走后,实际军事权已经落入杨宇亭这位奉军参谋总长手中。
杜海山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汤玉林、张景蕙、张作向、杨宇亭、万福林。
可以说是如今关外奉军的实际掌权人。
而张棕昌对关外奉军而言则是外来者。
抬起头看着杜海山,马志明笑道:“那杜叔可知道为什么奉系那些人现如今宁选张棕昌者这位外人都无人选万福林这位黑省副总司令?”
杜海山沉吟了片刻:“黑省与奉天之间相隔吉临。而张棕昌此时却是兵临山海关城,只需一步,便能抵达奉天城。”
由张作向坐守的吉临,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外加黑省外围的张景蕙和汤玉林。
真打起来,这位万督军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而张棕昌却是背后无忧。
只要汤玉林放行,他便能直抵奉天。
关外之争,争得就是奉天归属。
自张大帅执掌关外之后。
奉天近乎等同于关内的北平,象征着权利的中心。
从军防来说,万福林想攻下奉天,近乎痴人说梦。
马志明眼中尽是玩味。
“那如果真打起来,谁不是四面楚歌?”
如果将整个奉军局势看做一个棋局,那么这盘棋的名字便叫做制衡。
这是张大帅这些年真正的心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