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诗贤有些郁闷,自己的情报工作做的向来不错。这梁得乐又不是什么神仙人物,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忽地,冷诗贤腰腹一暖,这是有人神识搂过此地。
连忙催动法器掩藏气息,不多时,一女子踉踉跄跄地从那眼前的荒地中走来。
冷诗贤大惊,方才那边自己明明已经探查过了。从远处看,那是一片荒地,可走进去看,那依旧是一处荒地啊!
先收起心头的疑虑,冷诗贤瞧见那女子驾云而去就要走远。来不及细想,只好催动符篆缩地成寸俏摸更上。
法器虽好,但不能贪杯。
冷诗贤修为一般,但她有钱啊。高挑的身材可能挤不出几两肉来,可好东西实是不少。
与前方的女子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距离,时间一长冷诗贤便发现。
面前女子的神识哪里是扫视啊,这分明就是例行公事。告诉你,我在看啊,离我远点的意思。
可她就没怎么探查!
而且她的步履也很奇怪,大腿并拢小腿微微分开保持着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难道,这是什么功法吗?
生在商业世家,冷诗贤对所有奇珍异宝功法宝具都很是敏感。
娇躯不自主地微微颤栗双腿发软,这一看,就是某种功法啊!
心头一束神思严谨,面前这个女人看来也不简单。你看,她现在这个状态分明就不对,可偏偏还飞得老快,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她一样。
邱怡回到住处,也不再管一地还没处理好的尸首就直奔房间而去。
纳戒一闪,唤出先前梁得乐在雨亭中铺好的席子,绣鞋一踢便已离脚。
回忆起先前这席上的点滴,邱怡心间便涌现一股暖意,仿佛梁得乐就还在她面前,和她……
方才点火后,邱怡强硬要求要自己放炮,因为她有自己的羞耻心。
原先她不懂,可现在她懂得了女子最为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拿出那被风吹干了的雷蝉,鬼使神差地置于琼鼻之下嗅嗅。邱怡恬静的小脸忽地一红,仿佛不久前的场景仍在眼前。
放眼看去,这样的仙子坠入凡尘,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封魔城,许家。
正如冷诗贤的二当家所言,如今的封魔城已经成了铁桶一块。封魔军的实力能在夏洲名列前茅,其很大原因要归咎于梁珺濡的铁血手端。
现在,这个沉寂多年的疯子再次闯进人们的视野中,告诉世人。疯子依旧是疯子,那怕是他老了,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许府一片狼藉,人群沸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许宝玺眼中,化为满腔怒火。
“梁珺濡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查我许家,有什么理由,什么原因让你能明目张胆地在这撒野!”
“凭什么?就凭我是封魔城主,而你,不是!”
不怒自威,梁珺濡负手而立神情淡漠。久经沙场的他那怕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然心智不坚的人心神崩溃。
常杀鸡者,故鸡观其气知不可惹。常杀人者,故站于人群告诫他人,我不好惹。
梁珺濡天赋不高,可就是凭这一股疯劲,让他在诸王林立的夏洲崭露头角。这是个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许宝玺胸脯起伏,在平息自己的怒火。比修为,他不如梁珺濡,比武法,他更是远不如梁珺濡。
形势比人强,现在的他除了认怂,别无他法。
“城主,不知我许家所犯何事,让您大驾光临?”
梁珺濡闻言,眼神赞赏一番许宝玺很识相后,淡淡道:“没事,逛逛。”
随即,负手而去。
“逛逛,我逛你……您慢走。”
“嗯”
梁珺濡回头警告,说着最简单的话,做着最狠辣的事。所谓燕过拔毛无外如是,许宝玺心在滴血,怎么,怎么地板都给我拆了啊!
走在会城主府路上的梁珺濡哑然失笑,这许宝玺,无论是在天赋家世都优于自己不少。甚至这封魔城,还是许家的地盘,而他只是个接管的城主。
果然是在蜜糖罐里长大的修士啊,就是没有进取之意。
北岭的风儿甚是喧嚣,带着冬季刺骨的风,带着人间刺骨的寒。梁珺濡手持大刀在空地上练刀,一劈一砍没有深意,却刀刀由心而生。
他梁珺濡,不需要天赋,不需要家世。他要的,只是一颗锐意进取的心。一颗,逆流而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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