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王五成的脸都扭曲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说的！”
“你们会害死人的！”
“我老婆！我儿子！她们是无辜的！”
“眼镜蛇会杀了他们的！”
“你们这是在杀人！”
“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你们都是魔鬼！”
“你们都该死！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还大声叫骂着。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他身边的白小灵，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他骂人。
反而是好像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一样。
时不时的微笑着点点头。
……
审讯室的一面，是单透玻璃。
玻璃的另外一侧，中年人和几个白衬衫警察并肩站着。
有个警察皱了皱眉，语气不善的说道。
“老武，你们是不是过界了？”
“过界？”中年人转过头，脸上带着琢磨不定的笑意。
“老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再说了，这叫过界吗？不就是心理战吗？”
他口中的老高，是魔都市特警总队总队长高明生。
高明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喝道。
“武山宏，你们是在知法犯法！”
“这种新闻怎么能播出去？”
“对检举人的信息，我们是要高度保密的！”
“他们的家人，是会受到报复的！”
“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说着，他伸手就要打开桌面上的通话器。
那个叫做武山宏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他，一脸的哭笑不得。
“老高，你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心理战！”
心理战？
高明生一下子愣住了。
思索了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
“但你们只会起到反效果。”
“因为五步蛇知道，不管是警察也好，还是军方也好，都不可能对他妻子下手的。”
“他只要让眼镜蛇知道这是假的就行了。”
“拙劣！太拙劣了！”
“猛虎特战大队，手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拙劣了？”
他口中的猛虎特战大队，是一支直属于东部战区的特战大队。
而武山宏，则是这支队伍的参谋长。
武山宏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你问我也是白问啊。”
“我就是个观众而已。”
“编剧和导演，都在那里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高明生看了看抗着摄像机的苏猛，冷哼一声道。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一个小年轻的，你就这么相信他？”
“呵呵。”武山宏露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看下去再说吧。”
“这小子的思维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人家可是艺术家呢！”
……
审讯室里，艺术家苏猛关掉摄像机，冲白小灵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