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心酸。
儿媳妇们都懂了。
自己这两儿子……
武勋不谈了,没有一个敢去边关搏杀,继承父祖的武勋职位。
不敢带兵,就只能走世袭降职之路了。
宁国府已经降到三等将军。
荣国府下一代也是三等将军。
再袭一代就除爵了。
贾家只能把元春送入宫中,走外戚的路子来保持富贵地位。
贾赦的精明,全用在内争和女人身上,阴残刻毒,经常连贾母这个母亲都讥刺两句。
小儿子厚道,但全无用处,读书读傻了。
眼下明显是珍儿和琏儿,摆明车马想要分一杯羹。
老二却以为是亲族亲厚……
贾母微微苦笑。
却是没有干涉的想法和打算。
宁府那边,表面上是一家人,内事却管不着,也不好管。
琏儿这边,真掺合进去弄到好处,贾赦就先讨要去了,也轮不着公中。
王夫人自不会依,此时目光深沉,面色难看。
若是真的能降服贾琼,王夫人必定会要贾琏将好处上交公中。
到时候,两房间又得撕巴起来。
这等麻烦事……
字还没有一撇,自己人已经在暗暗较劲了。
贾母自是装没听懂,既不反对,也不参与。
贾珍和贾琏的表演,贾琼自然也是看的分明。
甚至贾家的内斗,贾琼也心知肚明。
这帮人……
还真是毫无长进啊。
贾琼洒然一笑,说道:“说不得要珍大哥和琏二哥照顾,此后贾家两府要用的物品,各位叔父,兄弟子侄去琼字楼的花销,都算在小弟头上了。”
贾珍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就这点小小好处?
打发叫花子呢?
贾珍谋算过这两个产业的收入,两样相加,最少是一年十来万两的纯收入。
这个收入,足够叫四王公的开国一脉勋贵,还有太上皇景和一脉勋贵都是动心。
京师的文官是不能置产业的,武官都是仰勋贵鼻息而存在。
勋贵们平素不掌权,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自家产业上。
当然,叫这帮家伙好生经营产业,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权势巧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