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父亲的抚恤金，万块，你点点。”
林天并没有去拿钱，而是疑惑道：
“万？不是万吗？你可别蒙我，我爸在遗书里都跟我说了。”
其实他父亲早就写好了遗书，不过直到他死后才让林天拿到。
遗书里没有说明和他联系的差佬是谁，只是说如果他死了，会有人给他送来万抚恤金。
还留下了一把钥匙。
如果天后还没人来给林天送抚恤金的话，林天就可以拿着钥匙去警队找人。
不过现在看起来用不到了。
“我们当时说好的，破了面粉案子的情况下才有万，你父亲给的线索太少了，上面只能给这么多。”
随后马军点燃了一支烟，继续说道：
“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多了。”
说完这些，马军神情中有些愧疚。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线人就算了，连林天父亲的抚恤金他也没能争取到更多，让他有些愧对林天。
林天没有说什么，而是把钱收了起来。
“你就不怀疑我私吞了一部分？”马军突然问道。
“那是你线人的命，你会吗？”
林天说着便死死盯住马军的眼睛。
马军也并没有闪躲，和他对视了起来。
透过林天的眼睛，马军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和他年龄并不匹配的深邃。
那种深邃，似乎要看透他内心的秘密。
片刻以后，马军败下阵来，说道：
“当然不会，我是个差佬，总要对得起那身衣服。”
林天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那我爸这算因公殉职吗？”
“抱歉，除非有重大贡献才能被算作因公殉职，否则……”
马军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天表示坦然接受。
其实他也知道，线人并不是编制人员，很难得到因公殉职的称号。
很多差佬手底下都有好几个线人，每年死掉的也不在少数。
如果都算作因公殉职的话，公家的墓地早就不够用了。
“除非有重大贡献……”
林天喃喃自语道，同时脑袋飞速运转。
虽然他加入了社团不假，可是他也知道，顶多十几年，港岛也要回归了。
到时候地下秩序将会崩塌，他需要早做打算。
片刻过后林天对马军说道：
“你觉得我当你的线人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