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裹挟冷雨,夜很嘈杂。
银月当空,乌云遮面,夜很朦胧。
堂屋内熊熊炉火,红润了脸颊;灶间内腾腾热气,弥漫了屋子。王白三人借宿山野猎户家中,二两银子换来了主人家了热情招待。
“荒郊野岭的,没什么吃的,刚好白天我打到两只野兔,过一会你们尝尝我媳妇的手艺。”男主人陪客人在堂屋中聊天,女主人在灶间炖着野兔肉。
“当家的,你先招呼大家吃饭,我再去给你们热壶酒来。”女主人端上一盆鲜味腾腾的野兔肉,唤着自家男人尽地主之谊。
男主人撕下三只兔腿递给王白三人,剩下一只留给媳妇,自己则啃起了兔头。这就是山里人赤裸裸地待客之道——用最肥美的肉敬上客人。
热酒也来的正是时候,女主人给大家斟上酒,和男人挤在一条板凳上,笑咧着嘴说道:“这是杜仲泡的酒,看你们喝的习惯不?”
王白三人也不客套,大口吃肉,小口酌酒,和主人家拉起家常。
众人酒足饭饱后回房休息。山里的酒食总是充满原始的能量,让白天充沛的经历延续到晚上,庄妍和姬月庐面红耳赤,睡在柴房的王白也是躁动不安。
夜深人静,乌云闭月。
“汪……汪……汪汪……”
七名彪形大汉趁黑摸进猎户院内,趴在窝里的大黄狗警觉地抬起了头东张西望。
“瘟狗!爷爷宰了你。”
看家护院的黄狗几声吠叫,招来了穷凶极恶之徒的一刀毙命。
听见院里动静,屋内光亮泛起,男主人举着油灯打开门查看动静,迎面撞见歹徒,被一脚踹倒在地。
“有贼匪!”男主人一声大喊惊醒众人,女主人见状吓得浑身抖颤。
“兄弟们先杀了这男的,再慢慢享用这女的。”一名歹徒瞧见女主人,目露淫光,发出几声奸笑,如同饿狼盯着肥羊。
一众歹徒正妄想奸淫虏虐之时,落在最后的歹徒面无征兆地应声倒地,脖子上一道极细的血痕缓缓显现。
紧接着另一歹徒倒下,脖子上有一道极细的血痕。
再接着又一歹徒倒下,脖子上也有一道极细的血痕。
“是谁?有本事现身!”
七去其三,余下歹徒望见地上尸体,试图用言语令凶手现身。饥饿的狼变成了紧张的羊,四处张望,惶恐不安。
“你爷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