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娘一脸委屈,闭口不语,心中暗骂道:“莽夫!要是能打过你,一口活吞了你。”
场面难堪,三只戾兽今日颜面尽失,先是以三敌一,后是一骂其三。城上城下的嘲讽目光,将三只戾兽扒个精光,像是三只无毛无皮的秃狗。
何患看了一眼铁岩和绿娘,一抹杀机流露。
何患笑道:“盲狼,念在大家昔日为伍的情分上。不如……”
趁说话之际,绿娘喷出粉烟,铁岩忍痛出拳,何患祭出断剑。
三人分上中下三路杀向钱瞎子,欲偷袭取其性命。
但是三人低估了钱瞎子,只见他木刀一旋剿灭淫毒,顺势一刀斜斩打退铁岩,左手木杖猛然抬头抵住何患心口。
“他娘的!还是老套路,没一点新意,都是废物,一群禽兽!”
钱瞎子嘴上骂人,手中木刀砍人,一刀再起卷风云,将三只戾兽劈倒在地。
一招砍三人,钱瞎子再骂一言:“一群狗娘养的!”
士可杀不可辱,钱瞎子仗武行凶,言语羞辱,三只戾兽恨不得刨个地洞钻进去。这哪是威名赫赫的十戾,分明是当众赤裸的舞娘。
钱瞎子不想赶尽杀绝,毕竟自己曾是十戾首领。
可是恼羞成怒的三人已经心生恨意,不死不休。
“老夫,和你这狼瞎子拼了。”
最先出手的是年纪最老的何患,他骂出这一句,心里顺畅许多。他提着断剑,毒雾萦绕,银剑染得乌黑,毒蟾毕生积毒注入一剑。
正当何患祭出此生最毒一剑之时,钱瞎子一刀如刺在何患心口,当场送他归西。
何患此生最后一剑,可谓精妙,但是他败在兵刃长度上。
一长一短,一生一死。何患的短剑离钱瞎子胸口只有两寸,钱瞎子的木刀已经插入何患胸膛。
钱瞎子大喊道:“老东西装神弄鬼!学武为杀人,不是变戏法。拿把断剑就拼命,年岁活到狗身上去了。”
毒蟾已死,猛熊已废,魅蛇重伤。
钱瞎子提刀步步逼近,绿娘匍匐冲过去,结果被一刀拦腰斩断。
钱瞎子转身,拄着木杖回到王白身边,他没有对铁岩痛下杀手。
“去你娘的!”
铁岩用尽最后力气大吼,自断经脉而亡。他是笑着死的,临终一刻,骂出一句,如此痛快。
钱瞎子楠楠自语道:“狗熊玩意儿,还算要点脸面。”
尘埃落地,月正当空。
王白望向城头,朗声震喊道:“这三人已死,你要兑现承诺。”
“这出戏精彩!赏活路一条。”
胡亥鼓掌,阴笑道:“本公子一诺万金,定不会食言。我说过赏活路一条,你们当中只活一人。”
王白被戏耍了,自始至终都被胡亥当做猴子戏耍。
活路一条,只活一人。王白愤怒,无能为力。
钱瞎子转身凌空一劈,一道刀气狂啸而出,将城墙劈出三丈裂痕,将城头众人劈的摇晃,将城门劈成两截废柴。
这一刀威力绝伦,这一刀震慑宵小,这一刀望而生畏。
钱瞎子抗上姬月庐和周也,转身喊道:“我说过要保他,现在我要保他们。谁不让,谁就死。”
既要打又要骂,嘴上膈应,实力骇人。钱瞎子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震撼人心,石破天惊。
钱瞎子对王白说道:“老子最多扛两个人,你自己走!”
胡亥双目喷火,神情冷鸷,喝令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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