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番原因。”燕王点了点头,赵王这是比自己狠多了,莫要竭泽而渔啊。
光从这件事看,自己还做对了,想到这里,燕王颇为自得地笑了起来。
“我们村在易水边,原来是在南岸赵地,如今已有成迁到了易水北岸,剩下的两成都是以土地为生的农户,税虽是重了点,但也离不了土地。”渔夫又唠了起来。
听了此番言语的燕王默默思考了起来。
不一会儿,百米宽的河面便渡了过去。渡过易水,燕王更是轻松,哈哈大笑起来。
“老丈,这些天你莫离开这里了,我过几天送你个礼物。”说完,也不待船夫回话,燕王便将马匹牵下了船,与和尚分别上了马,往顺天府而去。
...
当龙骑营的骑兵与靖安司的人马,到达赵王城邯郸的时候,燕王果真已经回到了顺天府燕王宫。
江华的调令又来了,靖安司的人马全部回京。不出几位百户所料,果真是白跑一趟。
邯郸城的大街,建筑设计异常华美,其绚丽堂皇不逊于神都,有人言,赵地一半的财富汇聚于邯郸,而邯郸一半的财富汇聚于赵王。
没了继续北上的任务,江华也轻松了许多,漫步在邯郸的大街。
初春的细雨如期而至,街上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去年北地干旱,饿死了许多人,不少人都往南方逃难去了,也不知道南逃的亲友如今是生是死。
找了个茶楼,点上一壶茶,听着说书人讲着趣事,陌生的城市,仅是两日没见师姐与张婉儿,江华竟觉得有些孤独。
这个世上,对自己好的人应该只有师兄跟师姐了吧,也许张婉儿也算,但她心里太复杂,自己琢磨不透。
自己这辈子记得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一个漆黑的雨夜,没了亲人、哇哇大哭的自己被师兄抱进了怀里,分外温暖。
从小到大,师姐柳依依便如亲姐姐般照顾着自己,随着两人情窦初开,都是不知道怎样来对待这份感情,两人入京后,反而显得有些疏远。
而师父柳道远看自己的目光,更多的是像看一件满意的作品,而且从师父的情感中,江华的玲珑心感受到了一种师父的贪欲,在师父突破大宗师后,那种贪欲江华感受的更为强烈。
未婚妻张婉儿的感情,江华更是琢磨不透,即便是有着玲珑心的自己,也没法真实把握张婉儿的情感,有时是爱慕、有时是怜惜、有时是讨厌,复杂的不得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江华自己觉得把握不住。
听着说书人的话本,却没能把江华逗笑,这些话本跟前世的故事都差了太多,也许有一天,自己去说书的话,光凭着前世的故事,便能混个小康吧,江华自顾自的想着。
......
此时的海州,辽王的铁骑已经抵达海州,封锁住了海州城的陆上通道。
靖海招讨使裴世俨的靖海水师,也已经封锁了海州的海上通道。
绿林道被困于海州城。
裴世俨的旗舰之内,海州城的各家代表,汇聚一堂,而且这些代表,基本都是裴世俨的老熟人。
“裴大人,不能再这么封锁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都会被饿死的。”张家的一个长老率先打破了沉默。
“饿死?谈不上吧,我的水师才到海州三天。”裴世俨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