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经过抢救,身体也就比正常老人差点。
可住院的日子。
却没有一个人探望!
整个张家,可就他们爷俩。
当儿子的不去探望。
恐怕才是张村长生命迅速油尽灯枯的根本原因。
身体上的受伤,远远没有心灵上的伤,要严重。
心灵伤,治不好,伤害深,持续久。
这样的伤害,伤的是五脏六腑,伤的是人体内的根,本源。
本就状态日益下降中。
忽然,又传出张小虎火烧加工厂。
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听医院人说,这个时候的张村长已经身体垮的严重了。
他经常半夜一个人不睡觉,站在窗前,对着窗户前的参天大树,辱骂起来。
骂着张小虎,骂着自己。
一骂常常就是一夜时间。
那时的张村长已经有些魔怔了。
接着,就是张小虎昨晚干的混蛋事了。
企图再次烧毁工厂。
当这个消息传到病床上张村长的耳朵时,可以想象,他是什么心情。
各种情绪,夹杂着愤怒,涌上心头。
这股情绪交杂缠绕在一起,如同一柄宝剑,在张村长的体内,左劈右砍。
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是不该让父母操心的。
很显然。
他张小虎不懂,只图自己心头爽快。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现场,张村长在和儿子张小虎抬臂示意一下后,低着头,如同沉默的木头。
不知道他又是犯魔怔病了,还是真的对儿子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爸,你看看我啊!看看我!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二十九岁的张小虎此刻宛如小孩般,放声大哭。
席位上的张村长却也仅仅是再次抬起手,做出‘拜拜‘的手势。
表情,木讷,呆滞。
“爸,我对不起你!
你可一定要活着啊!活着,等我出来!等我出来!”
张小虎的声音越发稀薄,直到消失。
除了审判大厅。
三叔,夏言等人这才和张村长说起话来。
“张村长,小虎都被带走了,你怎么也不上前说几句话啊?!”
“是啊是啊,张村长。”
众人见张村长还是一副呆愕表情,都叹气。
看来真像想的那样。
张村长被气的脑袋出了问题,现在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有什么可说的呢,从儿时说到现在二十九岁,他永远不长记性。”张村长忽然开口,接着抬头看向江枫,长叹一口气,“你们厂个保安死了,人死了,就真的是大事,十五年牢狱,小虎他该!”
说完,也没和其余村民打招呼,在护士搀扶下,坐上回医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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