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尤其在吃自己喜欢的食物更应该如此。
可吃着吃着红了眼是怎么一回事?
张闲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伸手把小虫儿嘴里的油条揪了出来。
免得她再把自己给噎死。
“呜呜……公子,虫儿想青儿姐了。”
“这都一个多月了”
“不知道她现在能不能吃饱穿暖……呜呜呜……”
“五黄六月的天气还能把人冻死不成?
再说了,府里的条件可比咱们庄子上好多了。
起码用度肯定是不缺的。
再说,刘管事还管着家里好些个铺……”
说到这儿,他也说不下去了。
刘管事今年都快五十了。
孙子都快和他一般大了。
续弦续个十岁的姑娘确实有些过分。
想想明媚皓齿,婉约秀丽的青儿姐。
张闲心里就有些堵。
“公子,你救救青儿姐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她对你那么好……”
“真的,你再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这还说什么?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闲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
骑马是个技术活。
但张闲却一点儿都不生疏。
上辈子为了能融进上流圈子,像马术这种只能装逼现实中却没什么卵用的技能他会的很多。
而且样样都是大师级。
赶着马车的福叔眯着眼笑的有些满意。
马上的张闲,像极了主人年轻的时候。
比任何人都要像。
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公子长得未免有些秀气,不像是一个武将。
倒是像那些遭了瘟的书生更多一些。
“国公府的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想到这儿,福叔笑的满脸褶子。
……
英国公府的宅子很好找。
目力所及,朱雀街最大的最威武的便是。
高出旁边院子一大头的门楣。
御笔亲题的英国公府四个大字,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漆成墨色的御制武功牌坊有两座。
昭示着张家一门两国公的功绩。
路过此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是规矩。
否则就是对皇权的不敬。
来往的官员往往都是绕道而行。
毕竟,没有哪个官老爷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对木头行礼。
除非这木头上刻着自己祖先的名讳。
……
“还真是气派啊。”
“也就一般,据说北京城的宅院比这里还要气派几分。”
张闲听着福叔的凡尔赛言论,不由苦笑。
宅子越大水越深呐。
这不,还没等两人进门这下马威就先来了。
“哪里来的狗东西破落户?
敢在英国公府门口驻车?
不要命了?
赶紧滚!
迟了小心爷爷砍了你的脑袋!”
一边说还一边排着自己的腰刀。
整个大明朝看门的家丁能配腰刀的,除了张家也就是先皇后的娘家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