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谢元徽已备好了足够多的玉真散,装上了满满的一车。天擦亮后,谢元徽就带着品红和绿轮去了北境军营,陌云留在铺子里照看生意,虽说不是为此谋生计,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走的缓慢,日头高升,谢元徽他们才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北境军营处。下车后谢元徽示意品红去和守门将士说明来意。
品红会意,走到其中一个守门将士前面,“小将军,我等是城中白露堂送货的,张医士在我们那订了一批货,劳请通报一声。”
那个守门的小将,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终是磕磕巴巴的说出一句整话:“等……下……”说完,那个守门的小将转身就跑。怪只怪谢元徽等人容貌不俗,虽是粗布麻衣,未施胭脂水粉,却也是难掩其容貌。
只要细看,就会发现守门的将士们,脸色均是黑红的一片的吓人,心神不坚定的已经直勾勾的盯着谢元徽看。
饶是谢元徽习以为常,也是被看的有点不自在了,默默地转过身去假装欣赏风景。
不多时,那个守门小将跑了回来,依旧磕磕巴巴的和品红说:“等……等……会……,但是……要先……检查”
“诶,多谢小将军了。小将军请随意。”和守门小将道声谢,品红就转身走到谢元徽的身边了,只见那个守门小将的脸更红了,胡乱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招呼着其他将士们上前对谢元徽的马车进行检查。
没多一会,只见南叔和江厚匆匆的走了过来。例行检查完毕,并未发现问题,正好江厚也到了门口,守门将士和江厚汇报后,江厚便招呼着人牵马。
南叔告知了谢元徽,张端在帐内等他,引着谢元徽至张端所在的营帐前,低声和谢元徽说:“阴将军在帐内。”
谢元徽垂眸点头,交代身后的绿轮和品红在外等候,就跟随南叔进入军帐内。南叔先一步入帐,“老爷,将军,白露堂东家已至。”说完便退出。
阴既明和张端面对面端坐着,二人正商讨着此次张端盘查的情况,事关将士们的生命,阴既明从不大意。
听见脚步声至,阴既明止住了和张端交谈,瞥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仅仅是一瞥,阴既明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见到谢元徽的第一面,阴既明沉寂多年的心沉沦了。
这一刻的阴既明沉寂多年的心情动了……
怕,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阴既明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属于他的。
张端看着眼前正在出神的阴既明,轻咳了两声:“将军,这便是我游历时收的学生,听说我此方出任北境,也急急地赶了过来。”
阴既明立马回神,遮掩似的端起身前的茶盏送至嘴边。
此时谢元徽已经行至近处,屈身向阴既明见礼:“民女王熹年参拜将军大人。学生请老师安。”
张端和谢元徽早已商量好了说辞。
谢元徽化名王熹年,是张端游历时教授的学生,家中在昆州开药铺。昆州是谢元徽的封地,早在出发来崇州城之前,谢元徽就命人虚构了王熹年这个人。哪怕阴既明有心调查,也只能查出谢元徽想让他知道的。
阴既明定了心神,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王姑娘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