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徽此时心里甜丝丝的,想着去找阴既明。
宫门边,阴既明刚要上马,便被人喊住。
来人是一位粉衣女子,谢元徽站在石阶上看着这女子,只觉得眼熟,问陌云可认识。
“这是三公主的陪读张婉宁,张将军的嫡女。”陌云为谢元徽答疑解惑。
“阴将军,我是婉宁,儿时我们在睚眦大营一起读过书,一起玩耍,还记得吗?”张婉宁看着阴既明眼睛都不带眨的,面带羞涩的说。
阴既明只觉得今日真不是个好日子,棘手的事情真多,还都不是自己擅长的。
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头疼,阴既明面无表情的说道:“姑娘,对不起,在下没有印象,在下只记得,当时儿伴很多。”
张婉宁双眸噙泪,似有些怨念的看着阴既明。
阴既明头疼的很,只想翻身上马逃离皇宫。
谢元徽觉得自己再不过去出口气,肺定会被气炸了。带着人走了过去,面带嘲讽的说道:“阴将军好生不解风情,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般可是会伤了姑娘的心。”
听见熟悉的声音,阴既明猛地抬头望去,和他印象中的谢元徽不同,少了几分平易随和,多了几分端庄贵气,现在的谢元徽更是摄人心魂,再次波动阴既明的心弦。
谢元徽对着已经跪伏在地上的张婉宁说道:“你不去陪在三公主左右,来这作甚?”
张婉宁忙不迭的爬起来,赶忙逃离这个地方。
阴既明瞧着谢元徽穿戴规制,想明白些事情,翻身上马后俯身,手伸向谢元徽。
谢元徽抬头,二人相视一笑,握紧阴既明伸向自己手,手掌宽大灼热。
阴既明用力,把谢元徽带到马上,夹住马肚,飞驰出宫。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谢元徽就被阴既明带离皇宫。
在场最焦急的就是谢元煦,最惊讶的是江厚,最头大的是陌云。
陌云把江厚拉到一边,悄声说:“江厚,快带人找到你家将军,定要保证我家殿下毫发无损……”陌云没有再说下去,就是不说,江厚也明白。
江厚反过来问陌云:“殿下?什么殿下?”
“昭肃公主。”
“什么!”江厚音调拔高。
“小点声!”吓的陌云赶忙去捂江厚的嘴,直瞪着江厚,“快去啊!”
“冷静,我想想,将军最有可能去哪里。”江厚赶忙捂嘴,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
江厚灵机一动,像是想到了,和二狗带着人离开皇宫,直奔泽启公府。
正如江厚所料,阴既明带着谢元徽去了泽启公府,想想也是,这二人一个身穿铠甲,一个身着宫装,去哪都很扎眼。
谢元徽由着阴既明牵着自己进入泽启国公府,边走边和谢元徽详细的说着府邸。
“这边是东院,我父母生前的住所,我娘走后,我爹常年带着我在军营,偶尔回来。再后来,我爹走了,我回来的更少了。西院、北院住的是二叔和三叔一家。”
“熹年,你等下我,我去换身衣裳。”阴既明把谢元徽带到东院,把谢元徽安置在正厅内,自己去内室换衣裳。